何安聽到此話,不免有些揶揄這模棱兩可的話,輕咳了兩聲。
“閆妮”閆妮看著薛婷微微一笑。
舒子檸一點也不含蓄,倒是好奇的問起何安帶這麼一大美女來看電影,還是來這麼個專播感人愛情故事的電影院,想必關係匪淺吧。
何安靜靜地開車盯著前方,並未作答,想到前幾天家中母親就一直在催他見一個女孩,說是父親老友的女兒,不管看不看得上,不好推脫總得見一見罷。
其實說來這薛婷,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麵,記得18歲成人生日的時候,家裡為他舉辦了成人禮,宴請了親朋好友,他則隻叫了玩的開得幾個兄弟朋友。在生日宴上,他就見過薛婷了,當時的她隻有16歲。第二次遇見是在薛婷的成人宴會上,何安與薛婷本就不熟悉,若不是父輩的關係可能都不會知道這麼一個人,然而父親執意讓他一起去參加,當初人家來參加了他的成人宴會,如今是該去,理當如此。就這樣莫明的見了第二次。
隻是他並不知道,父親執意讓他去是授了薛婷對父親所講一定得讓何安去的意思。何安又如何不知父親是何意呢,隻是有些東西第一眼就看上的那才叫緣分。
薛婷見何安不作聲,隻好自己來作答了“我們的父親是好朋友,何安就算是我半個哥哥了,今天是我想看電影拜托他好久他才答應一起來的”薛婷知道,何安對自己沒有感覺,可能此時的他也不想有人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來相親的吧,而且還是被迫。
看了看何安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大概是這樣的回答正合他意。薛婷暗自笑笑,坐直了身子看向車窗外。
夜色朦朧,路燈照亮了長長的街道,路邊的人來來往往,有說有笑的,偶爾碰到旁人,臉色歉意的道過謙,對方示意並沒有關係,然後又各走各的與身邊的人玩笑,不知道是他們的第一次擦肩還是第n次。唯一明白的是,她與何安沒有擦肩,一次都沒有。
“看來何經理真是個溫柔的人,誰遇見了都會喜歡的”閆妮似是看穿了薛婷的心意,隻是不知這番道明的話他能否明白。
“到了”何安停好車,這壓抑的語氣似乎將車身包圍,然後跑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閆妮道過謝之後,與舒子檸進入了小區。
下車時她們互留了微信。
“你這樣說不怕何安一氣之下削了你的助理之位”電梯裡聽到舒子檸打趣的話,舒子檸在車上時也看出來薛婷對何安的意思,莫名的感歎人帥就是不一樣,感情線都比彆人多,哈哈。
“不會,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閆妮並未做思考就說了出來,是吧,他應該是這樣人。
“你以為何安是傻瓜,看不出人家姑娘喜歡他”
“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他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
“說實話,我真不明白賀安有哪裡好”
“……你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說罷電梯門已打開,一回到溫馨的小窩,整個人的輕鬆了,兩個人都癱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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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一片寂靜,薛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都明白,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小心翼翼的維持,卻在今晚被打破。
“今後還是少來找我,免得誤會,姑娘今後也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何安先打破了這份看似安寧的氛圍。
“說完了,我就下車了”薛婷心裡隻有苦澀,一定要這麼絕嗎?一個朋友的位置都不願意給,原來‘朋友’兩字也有這麼奢侈的時刻。
就好像你打開朋友圈發了一條傷春悲秋的話,想讓對方知道今天的自己心情不好,對方卻不知道這一條隻對他可見。
推開車門,直直向前快步走去,快速的離開了這個讓人難受的狹小空間。
是啊,如果愛情能夠解釋得清的話,又怎會還有悲傷的人?連動物都有七情六欲,傷春悲秋,更何況是人呢?
這該死的春季,明明是已經溫暖的季節,卻總也暖不了人心,果然是拿來傷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