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何安!
閆妮在公司樓下碰到了顧銘,看見顧銘嘴角淤青還很明顯,想起蕭茜跟她說的話,這個何安可真是下手不輕啊。跟顧銘打過招呼先去了近100米的藥店買了些擦傷噴霧以及軟膏。
“蕭茜都給我說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謝謝,走吧一起上去。”顧銘接過藥看了幾眼,內心的喜悅是遮不住的。
電梯裡依然擠滿了人,承安公司在最高層36樓,越往上走電梯空間就會感覺越大,其實也不過是這載人電梯將每一位客人成功送達想要去的樓層而已。
剛走到前台就聽到辦公區竊竊私語的嗡嗡聲,蕭茜看見了趕緊跑過來,“閆妮,你和那個什麼廷的好上了?”
閆妮被問的雲裡霧裡,好沒好上在微信不都說了嗎?蕭茜依然堅持不懈,完全忽略了後麵的顧銘。
“閆妮,這可是大好事,什麼時候請吃飯呀!”
走到辦公桌前,閆妮算是明白了。一大束玫瑰花……該有九九朵吧!閆妮下意識的看了眼身旁的顧銘。
“你?”一手指著鮮花,一臉疑惑的瞪著顧銘。
顧銘聳聳肩表示很受傷啊,他都沒想到送花這個技巧……
“那是哪個腦殘粉!”閆妮看了看上麵的字跡鮮花贈美人!拿起玫瑰花,開始吆喝公司人員一人一朵,多的放茶水間。
顧銘特意往卡片上瞅了瞅,熟悉,太熟悉了。
辦公司裡,何安正躺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哼著小曲兒……見顧銘進來,不免有點打擾到他的雅興了。
“咳咳,我……看見了,不過誰給你支這麼個招啊……人家都不領情全送了。”顧銘徑直走到沙發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小抿一口這才滿意的坐下。
“什麼?”
“花啊。”
“噢……又不是我送的。”何安不以為然,似乎這是真的跟他沒有關係一般。顧銘心想這嘴硬的死鴨子,旱鴨子,終有一天會真香!要真是彆人送的,聽到有人送花,還不得冰凍三尺?
閆妮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以為是騷擾電話直接掛斷,剛放下手機又打了過來。
“喂,你好,請問你是舒子檸的朋友嗎?”
“嗯,我是。”閆妮聽到子檸的名字心下跳動加速。難道是早上坐公交車不適進院了?那以後還是少坐公交吧。
“你來趟市醫院……”
後麵的話閆妮沒有在聽清,這個消息令她足足呆了三分鐘,怎麼會……她又想到在老家跟她說的話,如果她做了很對不起我的事,問我要不要原諒她。難道是這事?這個憨憨,為什麼要原諒啊,你又沒有對不起我。
閆妮不想此時太張揚了,直接進辦公室跟何安說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就離開了公司。
醫院。
現在的舒子檸很虛弱,還吸著氧氣。
閆妮心疼極了。
舒子檸一直沒敢去看閆妮的眼睛,她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果可以,她選擇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
“子檸,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如果今天醫生不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啊?都怪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舒子檸聽到閆妮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裡著實抽痛了一下,手緊緊抓著床單,咬著下嘴唇。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我要把他送局子裡去。”
“妮,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孩子父親呢?啊……他差點失去這個孩子了,你人都躺醫院了,怎麼都沒來看你啊。”閆妮抱著舒子檸,心中說不出難受。心酸與自責。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子檸為什麼會跟自己道歉,可能是對於瞞著這件事情心裡就很難受了吧。
閆妮問舒子檸這事還有誰知道,來醫院還有沒有其他人。舒子檸說她是一個人來的,拒絕了同事相送的好意。閆妮心瞬間就平靜了些,還好,還好,沒有人知道,否則這事對於一個未婚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霹靂彈。閆妮對舒子檸說不管是誰,但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如果你執意要這個孩子,你的職業就毀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那男的可能並不愛你吧,否則怎麼會不來看看,你要是生下來你就是單親媽媽,你想過以後得苦日子該怎麼過嗎?孩子大些了你該如何跟她(他)提起爸爸兩個字,每當孩子問你“爸爸去哪了”,你該怎麼回答?扯遠的不說,就說工作,孩子,你一個人根本做不到那麼偉大,還有……如果你執意要這個孩子,我,我閆妮,跟你一起撫養。
舒子檸聽著閆妮的話心理是有動念頭的,可是這是她們唯一擁有的結晶,唯一存在於彼此的。在聽到閆妮最後一句話她不是沒有感動,但是她怕,她怕有一天東窗事發,她會生不如死。
閆妮一直守在醫院,舒子檸想出院,護士說了,她身子太虛了所以先兆流產,好不容易保住孩子,得好好養養,不能勞累奔波哪兒也不許去。期間閆妮接到過幾個電話,伯廷打電話來慰問她工作是否順心,相互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雖然分隔兩地,他依舊每天給她發一段心情物語,有時候懷念傷感,有時候激昂奮進。賀安打來電話說晚上約她吃飯,本來想拒絕的,這段感情該結束就不應該藕斷絲連的,即使心中不舍。又要照顧舒子檸實在走不開,哪知舒子檸似乎聽出了有人邀約她,就說了句沒事,她一個人可以,回來給她帶吃的就行。閆妮也就沒拒絕。
何安的電話她沒有接,而是直接回複短信,請假!兩字足以表明她一點都不想跟何安廢話。
此時何安看著短信,短短的兩個字。嘁……這姑娘越來越有脾氣了啊,膽子也肥了。是自己太縱容了嗎?沒有吧!
賀安將位置訂在了醫院附近,閆妮隻說舒子檸是貧血嚴重,需要打幾天吊瓶,一個人不方便她得陪著。
賀安在吃飯到一半的時候,跟閆妮說了句對不起。他說他沒有辦法,他們主要開發南麵市場,那塊地盯了很久,懂事們為難我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隻有拿到那塊地才能堵住其他懂事的嘴,心服口服坐穩這個位置。特彆是那個齊家父子,一直想霸占恒通……他不能讓父親的心血落在彆人手裡。
閆妮有的沒的聽著,她認為這些東西不知道還好,過去了不提就還好,確實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他跟自己說著羅密歐與朱麗葉,跟他說那些西方的故事聽聽也就罷了,當不得真。他又說梁山伯與祝英台,大概是想到即使這段感情很是感人肺腑可是最後卻還是陰陽兩隔。隨即又說了白素貞與許仙。
“那些莫須有的愛情故事,都當不得真,現實是很殘酷的,沒有誰的愛情可以像童話故事那樣曲曲折折一輩子然後幸福的在一起。你自己也告訴過我,那些東西聽聽就罷了。”
其實賀安連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會講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愛情故事,可是他很想告訴閆妮,能不能再等等,也許這句話是很無理窩囊。可是愛啊,他能等到日落見月明再到日出,如此反反複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