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比想象中的沉不住氣”何安轉身進入辦公室,悠閒地喝著茶。
樓下咖啡廳。
“你能解釋解釋昨晚一整夜你都去了哪裡?”
“我……在蕭茜家,喝多了,她把我領回去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還是說一直以來都隻有我自己入戲,而你在逢場作戲嗎?”
“我沒有,都是實話。”
“還不說實話”他咬著牙說完,將昨晚收到的短信給閆妮看。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再留在閆妮的身邊,她……是我的
崩了,是的,此時閆妮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心臟在一瞬間裂開,雷聲貫耳。於越下越大,雷聲越來愈猛烈,她最怕的就是打雷了。小時候在家裡每當遇到打雷下雨就會跑進媽媽的房間睡在爸媽的中間,後來長大了,怕雷的膽子還在,媽媽就會過來挨著在旁邊睡。此刻身邊隻有賀安,卻是在這樣爭吵的場合。
“我醒來就在那裡了,但是我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閆妮故作鎮靜,聲調卻無情地出賣了她的慌張。
“晚上回家”說完賀安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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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妮回到公司沒有直接上去找何安理論,等到人都出去吃飯了才走進辦公室。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不過是在警告他,他配不上你,他沒那個資格”
“嗬,他沒資格,誰有資格?你嗎?你沒有權利去對彆人談頭論足,你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其實什麼也不是。”說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從包裡翻出一樣東西,再次返回辦公室。
“給你,真不想認識你這個無奈”
“彆忘了,我是將婚之人”何安淡淡的甩出一句話,閆妮清清楚楚的聽見。回頭忘了眼何安,不知眼底的情緒為何翻湧。
閆妮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麵對賀安,發生過的事總是在腦海中來回盤旋。她認定自己與賀安就是兩個苦命的孩子,一個尋求真愛搞得心智神亂,一個狼狽不堪。就在對方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自己卻又頓足不前。不知道到底在猶豫什麼,是對那件事的疑惑,還是心中的芥蒂。
閆妮決定在回到海邊之前先給自己吃顆定心丸。
撥出熟悉的號碼,在腦中記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你相信我嗎?”
對方的語氣似乎很平淡,大概是有些疲憊了。簡單的“我等你”三個字,就讓她覺得並不那麼難受了。
賀安手掌著“命運”高腳杯,裡麵盛了三分之一的紅酒。離杯子很近,似想要把它看透,看看它的樣子,到底是紅色還是透明色。這紅酒的色澤像極了一顆心,特彆是那種多情種裝著一顆滿腔熱血的心。
卻隻夠品嘗。
這“命運”高腳杯就像無情人,哪兒哪兒都是涼的。若是用手去捧住,也隻有握住的地方是溫熱的。
在心中默默的種下一顆種子,那是他的全部,誰也不能夠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