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何安!
走出小區剛進入拐角處,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等你這麼久,卻看到這一幕。是該說恭喜還是說聲你好?你就這麼濫情?”看了眼她身邊的人,又轉頭看著閆妮。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早就結束了好嗎?”閆妮掙脫開被緊握的手臂,伯廷一個快手將賀安推逼到牆麵。
她見狀心裡一個激靈,攔住伯廷抬起的另一隻手,“算了,伯廷。我們走吧!”
他們有過幾麵之緣,伯廷記得他。但是對方似乎記不得這張見過的臉,他還記得那天的客廳是什麼樣的。
“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肖想了,過家家的遊戲,玩玩就得了。”
“過家家?那是小孩子的遊戲。成年人都玩大冒險!”伯廷在氣勢這一片拿捏的穩穩的。他最擅長的可是心理戰,都不帶慫的!
今天是新總裁上任的日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隻是這活並未在公司燃燒起來。個個都在私下討論著今天的總裁,有說是個年輕的帥小夥,有說是個中年男子的,還有更好笑的說新總裁少年禿頂。跟那天咖啡店遇到一情形一樣,隻是一位總裁而已……就讓眾人這麼掛心。
在這把火向閆妮靠近的時候,她還在項目部辦公桌前看著今日頭條、哼著小曲。難得的幾天飛躍時間,每天都心情舒暢。
第一個跑走來道喜的是平日裡就不怎麼對付的汪玲,“恭喜呀,閆大秘書,沒想到你們還有這一層關係呢,以後可得多替我這個老同事說說話呀。”
這話聽得她是一頭霧水,一大早上的講些什麼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語言。
這次來說話的是蕭茜,她看著身材撫媚,前凸後翹的汪玲。她在公司項目部算是元老了,該有個五六年了。一直在原地打滾,利用完自己的色相還是依舊在原地。
她是記得在何安剛上任經理不久,汪玲就屁顛屁顛的往辦公室跑,進門前還特意將她那迷人的v字領再往下拉了拉露出自以為傲的“資本”。蕭茜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幻想著汪玲出來時是什麼模樣,想想都覺得刺激。
汪玲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進過辦公室,隻因那天出來時她那鐵青的臉跑到衛生間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喲,胸大無腦的汪姐姐…您可彆酸了,誰不知道在這辦公區,就您關係最廣呀。”說著蕭茜還朝著汪玲挑了挑眉,語畢還佯做捂住嘴巴媚眼含羞。似乎在表示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聽到這話,汪玲自是不好意思再留在這兒,頓了頓腳擺動著那讓人欲罷不能的身材走到了一位愛慕她的男人身旁,氣呼呼的樣子好笑極了。
蕭茜告訴她總裁有令,到32樓的總裁辦公室去彙報工作。
何安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左手微微抬起露出那快編製帶手表,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側邊,一杯自己拿起喝了兩口。
叩叩…
“進”
門外的人聽著著聲音有些熟悉,搖晃著腦袋定時幻覺。
“坐”何安指著身旁放有茶水的位置。
“你…怎麼在,你也被叫來彙報工作?”起先還有些疑惑,一想到自己是叫來彙報工作的,偌大的辦公室就他一人想必也跟自己一樣。
“嗯……你可以開始彙報這幾天的工作了”。他的氣場完全散發出來與這間屋子溶為一體,這話一出簡直嚇掉了她的下巴。
現在的富二代都流行這樣玩嗎?身邊儘是些有錢人,讓她很格格不入好不好……
隨後想到工作兩字,人又室了幾分精神。這幾天的自己太放縱了,他這個經理不在…她除了幫忙打雜都沒找正經事做!該怎麼回報?
“咳咳,總裁,張福成的事已經解決了,您不用擔心。額…還有這是這月的增長數據,您過目”。
這份項目數據分析是在幾天前蕭茜提醒做好的,她當時還不以為然。對方又說應付工作,便做了出來。想不到真派上用場了。
片刻間,她覺得人生達到了巔峰瞬間飛升。
她搖身變成了秘書?
閆妮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著何安,堅決不接受人事的調動。本就夠受非議的了,若是再坐上這個秘書職位怕是她的耳朵就永遠不得安寧了。
前段時間堵在病房門口的事就不言而喻,隻是那些人的小道消息是從何而來?
“如果我告訴你此次事件另有隱情,我相信你會很想知道的。”
“我不感興趣,這都過去的事了,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不過友情提示,結果不是你滿意的”
她實在想不通能有什麼樣的隱情讓她拋開左右蜚語坐上秘書之位的。可事實就是這樣,她對幕後的真相感興趣,不僅僅是出於何安那句篤定的話,還有薪資。人人的愛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隻是名正言順的拿工資!
恒通地產。
豔陽高照剛好灑在了落地窗前的那棵幸福樹,剛買來時它連個好看的盆都沒有。還是閆妮覺著沒有好的盆襯托它顯得太突兀,親自到市場去買了個湛藍色的開口花盆。花灑裡的水噴在一片片綠葉上,左右搖擺的接受著營養水的到來。
“新航開了更高的條件,要不先放線?”莊南辛走進來回頭往門外左右探了幾眼,然後順手將門關上。
“不,線留著。就依他們的條件。”坐在辦公椅上背向著桌麵,眼神迷離的看著天空,抬起右手做了這個決定。
“對了,藍慕陽他順利進入財務部,就等這邊的結果了。”
這件事,藍慕陽是自請入局。隻是他的目的遠不在此,他們都明白。
桑榆一直對自己的行為產生懷疑,一開始一切都在往預期的發展,唯一失敗的是人心算計不了。還有那個人,遲遲不出手,太寧靜反而不安全。因為上次跟兒子鬨得太僵已經很久了,這場冷戰沒想到在她們母子之間出現了,還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而賀恒通卻還一直覺得這件事不該插手,孩子們的感情應該自己把握。而不是一味的效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個空氣的溫度都降了下來,桑榆站起身漸漸逼近賀恒通,眼裡沒有嘲諷,隻有冰冷,“所以呢?所以你出去找小三?那是因為感情…所以是她侄女也沒關係嗎?”
這棟房子,是賀恒通當初信誓旦旦給她的承諾,並保證他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家庭。那時候的他們好像是很幸福,奉子成婚。她也以為這個男人是一輩子的依靠,多麼可笑的心思。可是現在呢?幸福都無聲息的飄到了隔著一兩條街的某間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