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夠狗的。
蘇明雪撇了下嘴,又煞白著臉,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睫毛顫抖。
紀燃這才鬆開蘇明雪。
紀燃以為這個女人該乖了。
誰知,蘇明雪柔軟的手,搭上他的手腕,甕聲甕氣道:
“你自己檢查吧。”
“反正我說了,我身上沒有被咬。”
紀燃蹙起眉,他從來沒碰過女人,可以說,在封閉管理中。
他甚至沒見過女人。
怎麼可能去脫女人衣服?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給你一分鐘時間。”
他麵向女人,話還沒說完,蘇明雪已經動手脫衣服。
紀燃瞳孔一縮,耳尖發熱,偏過頭去,餘光之中仿佛見了一團雪,什麼也沒看清。
啞聲道:“行了,沒有被咬。”
穿衣服的窸窣聲音傳來,裙子拉鏈的聲響起。
緊接著就是小動物般的抽泣聲。
紀燃訝異地轉過頭,麵前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小巧的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就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你在哭什麼?”
紀燃眉頭緊鎖,這女人哭得他心煩,壓抑的焦躁感讓他想抽根煙。
女人像是又被他嚇到,眼淚都不敢掉了。
淚花凝在眼眶,像受驚的小鹿。
卻又控訴道:
“你看了我,就要承認我未婚妻的身份。”
“哭得這麼可憐,提要求膽子倒不小?”
紀燃冷嗤一聲,嘲諷的眼神定在蘇明雪身上。
蘇明雪垂下眼睫,卻不吭聲,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差點被氣笑了。
這是賴上他了。
他連葷都沒開過,怎麼可能要一個寡婦?
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女人似看出他的意思,眼淚又啪嗒啪嗒掉。
狹小憋悶的車廂裡,安靜的哭泣聲格外突兀。
好像他真的欺負了她,可他又不能說他沒看。
蘇明雪哪裡不知道紀燃壓根沒看她,但是紀燃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她眼裡掛著淚,唇角卻暗暗勾了勾。
她必須留在這個小隊。
“嘖。”
紀燃不耐地盯著她,卻也沒像她以為的那麼快妥協。
“不許再哭。”
紀燃低沉的聲音帶著冷酷。
“我不會承認你的身份。”
他冷哼一聲,神情有一絲不自然,
“大不了,給你看回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