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商容坐了下去,就是老臉有點不自然。
但人皇畢竟好心。
帝辛心裡冷笑,但麵色卻親切道:
“今日宰相在朝堂很好,勇於諫言,不畏奸惡,真是百官之表率啊!”
商容:“老臣惶恐!”
惶恐你妹啊!
在朝堂上怎麼不惶恐,唾沫星子都噴我臉上了!
現在跟我說惶恐!
帝辛道:“孤聽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
以人為鏡可以知對錯。
商愛卿,你就是孤的鏡子啊!
今日在朝堂上,如果不是你拚死力諫,孤就要犯大錯了!”
商容一聽,真是感動哭了,被帝辛說到心坎裡了。
“大王……老臣……萬死難報王恩啊!”
帝辛道:“商愛卿可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
孤需要你,大商需要你啊!
費仲、尤渾兩個險惡小人,家族勢力龐大,要動他們,孤有顧慮啊!
所以,今後還需要商愛卿多加約束!”
帝辛說的字字誠心。
殷商時代。
能在朝中當官的,都是家族勢力雄厚之輩。
平民想都彆想。
費仲、尤渾也是世代望族,有部落、諸侯撐腰。
費仲、尤渾在朝堂上說的也沒錯。
不過和商容理念不同罷了。
貿然貶黜,肯定還有人不服。
再鬨騰出事兒來,得不償失。
商容不是不明白。
“請大王放心,朝堂有老臣在,費仲、尤渾之流,休想蠱惑聖聽!”
帝辛點了點頭,又是一番誇讚!
商容都不好意思了。
內心暗暗發誓,一定要跟費仲、尤渾那幫奸臣乾到底!
隨後,商容回去繼續辦公。
帝辛長長出了一口,自言自語:
“風我是扇了,就看這火能燒多大吧!
最好燒死這幫賊禿!”
隨即,帝辛又開始著手‘萬法學宮’的事情。
清洗了元始這幫臥底,得有人補上來。
帝辛知道,這不是短期就能完成的。
甚至得耗費幾代人皇的心血,才能徹底改變。
……
很快。
金烏西斜,一天將儘。
朝歌的傍晚,景色還是不錯的。
但滿朝文武們卻沒有心思欣賞。
商容在辦公室廢寢忘食,工作了一天,上了馬車,準備回府休息。
馬車走了沒多遠,突然家裡馬夫一聲喝馬聲。
馬車一個急刹,商容正閉目養神呢,冷不丁,一頭栽了出去!
哎呦我去!
商容被摔了狗吃屎!
商榮一捂嘴,滿手血,門牙還掉了兩顆。
商榮頓時大怒,衝著馬夫吼道:
“狗東西,怎麼駕車的,眼瞎了嗎!”
馬夫一臉苦逼:
“大老爺,前麵有輛馬車突然攔到咱們麵前。
我若不及時勒馬,就撞上去了!”
商榮一聽,好嘛,在朝歌大街上竟然還有馬車敢攔他去路的!
商榮怒氣衝衝走下馬車:
“是何人竟敢阻攔當朝宰相馬車?!”
“呦,我當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朝歌大街上橫衝直闖呢!
原來是宰相大人!
難怪如此蠻橫無理呢,嗬嗬!”
商榮聞言,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他抬頭看去,不禁怔住。
原來是費仲、尤渾兩個小人!
正從前方那輛馬車上下來。
商榮啐了一口:
“兩個無恥之徒!”
“我們走!”
商榮吩咐馬夫,他打算暫且退避三舍。
想要鬥,也要在朝堂上。
在大街上成何體統!
商榮罵人聲很小,但還是被費仲、尤渾二人聽到了。
費仲直接衝了上去:
“老匹夫,你罵誰?”
尚榮:“老夫羞於爾等為伍!”
費仲上去就是一拳:
“匹夫,你找死!”
商容被一拳打懵了,眼前直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