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迅疾地轟在閻進的胸膛,閻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呲!
鮮血如柱,狂噴而出,自身的體型,宛若放了氣得氣球一般,癟了下來,恢複到正常大小。
此時許遲的身體,同樣是倒射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精神屏障上。
剛剛印球波的力量多多少少讓許遲受到了一些傷害。
許遲僅僅是感到一股撞擊般的疼痛,倒是沒有受到內傷,相比閻進好太多了。
整個生死台的塵埃緩緩落下,許遲的身影,率先印入眾人眼簾。
看著那名捂著胸口的青年,許振南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難道三重的煉獄妖手也無法戰勝閻進嗎?
在眾多疑惑的目光下,許遲再度站了起來。
此時許家人也是長舒一口氣,還好沒事。
隨後他們的視線便是轉移到了閻進的位置,此時塵埃才緩緩地落下來。
卻見一名中年人,身體靠著精神屏障,坐在地上,而在他麵前,陡然出現一灘黑血。
閻進被打的吐血了?
看著台上,閻進狼狽的身影,看台之上的觀眾眼中浮現震驚之色。
這南山市的青年許遲,剛剛邁入十八歲,若是單從氣力值的角度來看,他不過是武師境界。
他怎麼可能將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打的吐血,而自身隻是受到輕傷?
在看台的一個角落,坐著一個毫不起眼的男子,他臉上浮現著陰冷的表情,和周圍人的震驚表情,顯得格格不入。
看到閻進受傷,暗罵一句“沒用的東西!”,隨後他再次看向許遲,眼中湧動著殺意。
而在惡狼幫的那群人中,坐著一位藍衣少年,此時他的目光同樣是陰冷可怕,在他的手掌心彌漫著若隱若現的黑氣。
“幫主,這是要敗了?”
在藍衣少年汪文旁邊,王剛驚呼一聲。
眼前的一幕同樣是讓他震驚無比。
“我給他翻譯的武技還一直沒用呢,再看看吧!”
此時汪文冷冷地道。
相比周圍人,他的那種冷靜顯得格格不入。
坐在地上的閻進,同樣是無比震驚。
相比在看台上的觀眾,他更能了解,煉獄妖手第三重的威力,因此在妖手出現的時刻,他想著的是逃跑。
卻沒想到,這妖手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悍,竟能將他生生震得吐血,八岐勝變神功也被擊破。
“這個小雜碎”捂著胸口,閻進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目光陰毒地看著不斷走來的許遲。
真沒想到,許遲這家夥竟然這麼難對付,獸元寶藏這塊骨頭竟然這麼難啃。
這道暗罵聲剛一發出,許遲的身影在原地消失,閻進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把劍指著他的臉。
而握劍的人就是許遲。
許遲能夠這麼快的,將身影閃爍過來,看來受的傷不重。
就在一道念頭產生的時候,閻進突然感覺到,少年目光中的森然殺意。
旋即,閻進原本怨毒的目光被驚恐所取代。
“放了我!惡狼幫的產業,分你一半!”
性命攸關之時,閻進臉色煞白,以目前來看,他的氣力匱乏,一時半會無法恢複,身體重傷,許遲隨時能夠取他小命。
輸贏無所謂,他活到的中年已經不在乎輸贏,他明白,隻有活著才有機會。
此時他的腦海中,還是想著許家的獸元寶藏,他希望許遲能夠給他留下一條命。
他的想法是豐滿而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和骨感的。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許遲目光陰冷,不打算放過他。
在許遲心中,閻進這種陰狠的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試想一下,若是現在坐在地上,身受重傷的是許遲,閻進會因為一句放過我,而放過許遲嗎?
他覺得不會,因此許遲也不會放過他。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明白這個道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許遲將手中的劍再度抬了起來,欲要向著閻進刺下去。
“嗖!”
就在此時,一道黑芒,從看台後麵的一個角落,射了過來,他竟然穿過了精神力屏障,不斷向著許遲掠了過去。
憑借複眼和精神力,許遲很快察覺,旋即用劍一擋,將那道黑芒抵擋下來。
“是根頭發!”
黑芒被擊落,一根頭發緩緩的落了下來,許遲驚呼。
就在許遲感到震驚的時候,閻進偷偷地溜走,從許遲劍下逃脫。
望著陡然間被彈開的正義之劍,台上的觀眾也是一臉狐疑。
這道黑芒在射出的過程中,竟然是隱匿了氣息,因此它在射出的過程中,沒有人能夠察覺。
“小子,你的確有些本事,不過想要殺我,還是不太可能!”
就在此時,一把刀突然出現在閻進手中,他望著許遲獰笑道。
望著鋒利的白刃,許遲眼角一眯,這閻進已經是強弩之末,他還想反擊。
就在許遲狐疑之時,閻進手中的刀,向著手掌割了過去,涓涓血流滲出,他整個身子都被蒙上一層血色。
看著閻進反常的舉動,許遲眼角一眯,望向閻進,臉色凝重起來。
閻進剛剛的萎靡不振,蕩然無存,周身消散的氣力,再次籠罩開來。
好似剛剛受的傷害,像是假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