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鬨事_妃常有喜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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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鬨事(1 / 1)

妃常有喜!

可惜,常有喜還真是看不起他,“有何貴乾?”索性跳過稱呼的環節,常有喜直接問他鬨事的目的。

“姑娘,擅自分發應當上繳國庫之物,你可知這是何罪?”見常有喜就是不肯給他一個尊稱,書生的臉色更加青了,對常有喜還擺起了架子,好像是讓常有喜明白,自己是如何的當得起這一聲尊稱似的。

“不知何罪?”原來是這樣,常有喜在心中暗自冷笑,沒有把握的事情常有喜是從來不做的,眼前之人,最多也隻能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見常有喜“認錯”書生冷笑一聲,“貪贓枉法者,男子貶為庶民,此生不得入仕,女子充作軍妓此生不得贖!”書生說出來的律條擲地有聲,“姑娘擅自將應當上繳朝廷的財務私自分發給老百姓,難道就不算貪贓了嗎!”

他說的話是很有道理沒錯,至少在這位書生說完以後,周圍民眾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懼怕的神色。

“哈!”常有喜冷笑一聲,看向小何子,“給他瞧瞧吧。”

小何子會意,將皇上禦賜的欽差金牌放在書生麵前,這是皇上臨出發時給常有喜的,說是怕常有喜到了江南那些官員不聽話,到時候可以用這金牌壓製。

卻不想常有喜第一次拿出金牌是用在這個上麵了,還真是有些好笑,心中笑著,臉上也笑出來了,莞爾一笑,笑靨如花,“不知,可滿意你看到的?”美人麵上含著的,是如花笑顏,朱唇輕吐的,是婉如情話的輕聲細語,但是無端的,卻讓著書生打扮的人覺得不寒而栗。

“你……你是欽差?”書生覺得腿都有些軟了,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大笑出聲,好像抓住了常有喜的把柄似的,“貪贓枉法的欽差,恐怕我朝野隻此一例了吧?這邊是一名女子做欽差的後果!皇上真是糊塗了!”

好嘛,又是一個看不起女子的,常有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知這位……小哥,妄議皇上是何等罪名?你竟好敢說皇上糊塗,這膽量,可真叫小女子歎為觀止啊!”

“至於貪贓一事,小女已經去信給皇上了,連夜快馬傳書,相信此時已經在皇上的龍案上了,皇上都沒有說什麼,不知小哥你何德何能,能夠在皇上之前判小女子的罪?”

“小女做主將山寨中的不義之財分發一些給周圍的老百姓,隻不過想著,或許山寨中有不少不義之財是打劫老百姓得來的,既然如今山寨已出,自然要歸還老百姓了,也許有些人沒有被山寨打劫過財物,那山賊也是給他們造成了些許影響,那這些許財寶,是為我朝廷沒有及時給百姓解憂的賠罪之理,不行麼?”

寥寥數語,就講書生硬給她扣的帽子摘下來了,順便還給朝廷的名聲上了一層金漆,百姓無一不是麵露敬佩之色。

“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啊!”

“是啊是啊,從來沒有一人能夠這樣體貼百姓的!”

對常有喜的讚歎之聲連綿不絕,但卻沒有一人反對,從前,若是身邊有山匪,即使朝廷派兵來剿滅了又如何?隻不過是能夠保證他們不再損失掉更多的財產就已經很好了,哪裡有過像常有喜這樣的,不僅保證了以後過路的安全不說,還能將以前失去的財產還給他們。

不同於士兵們的與有榮焉和百姓們的滿懷感激,被常有喜當眾下了麵子的書生漲紅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常有喜一眼,心知若是再說下去不僅治不了這個可惡的女人不說,還有可能把自己也給再進去。

不得不說,這位書生還是很識時務的,見勢不妙就立馬走人了,隻是臨走前的那一眼讓常有喜知道,這位書生一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的。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這般小肚雞腸、半點都不能容人的人,能給常有喜帶來怎麼樣的危害?

出了京,常有喜留下了一長串的美名,傳到皇上耳朵裡的時候,皇上也隻是豁達一笑,“借上交給國庫的財寶給自己博了個美名,這丫頭,真是…”皇上無奈的笑笑沒有說什麼。

站在皇上身側的蘇琪,聞言便知道是常有喜又做楽什麼讓人哭瞎不得的事情了,不由得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常有喜的狡黠,是蘇琪最欣賞的。

天空是濃烈的黑,幾近是絕望的顏色,沒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烏雲遮蓋了天幕。那遠近的樓台高高低低的星點燭光搖曳在風中,如夢似幻。

阮輕風在窗前為新的病人開方子,突然飛進窗邊的各自讓阮輕風的手腕頓了頓,精致狼毫筆上麵所沾染的墨水因為阮輕風的失誤而在並不潔白的宣紙上留下一個不小的墨點。

顯然,這張藥方是寫壞了的。

索性,阮輕風也不再去管什麼藥方不藥方了,眼神落到鴿子的腳踝上有一個小小的竹筒,心知這是常有喜給他傳信了。

不知道這丫頭遇見了什麼,居然想到了她師父,阮輕風縱容的笑笑,展開信箋,內容讓阮輕風臉色猛然一變,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輕羽……”阮輕風喃喃,“你還是被發現了啊。”

苦笑著搖搖頭接著看下去,常有喜告知阮輕羽的死訊的時候,阮輕風也沒有像剛開始那麼驚訝了,許多年前就死過一次的人,現在得知再死了一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嘛……總歸是不在人世,不能看見他了。

“知道你這麼些年都活的好好的,那我的愧疚,也能少了些。”至於近日之事,阮輕風覺得著實是阮輕羽的報應,不愁藥穀出來的人,即使不做濟世救人的神醫,也不能做害人的山匪啊!

常有喜在信中所說的,阮輕羽帶領的山寨將周圍百姓,和過路之人都折騰的心驚膽戰,輕則損失財物,重則家破人亡!這樣的人,縱使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阮輕風最多隻是有些悵然而已。

越往南邊走,便越蒼涼,與往常時候南邊的富饒不同,現在的南邊簡直可以說是蒼涼的可怕,就連被譽為天府之國的川省,今時今日也全然失去了全盛時期的風貌。

這是常有喜第一次見識到災難性傳染疾病的可怕,同時也為醫療條件落後的大楚人民感到可悲,可是常有喜又能怎麼樣呢?一人之力,注定是不能改變一個時代的,常有喜能做的,隻有做好自己,能幫助的時候儘量幫一下吧……

“姑娘,明日便能進入江南境內了。”這一路走來看見的一幕幕,讓原本就對保家衛國有著無限熱血之情的,保護常有喜去不愁藥穀求藥的士兵們,也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意氣風發了。

聲色對比初出門時明顯的黯淡了不少,也沒有那時的活力了。

“……我知道了。”車夫是什麼意思常有喜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看來明天所看見的,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可怕場景吧!雖說常有喜沒有直麵過災難,但是在從前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常有喜在電視上、視頻裡、圖片中看到的災難也是不少。

常有喜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弱的,看到災難便承受不住的,這一路走來她見識到的,人生百態也不少了,不還是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嗎?

但是現實給了常有喜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看見入目之處,大多都是衣衫襤褸的成年男子,或者壯碩的女子,老人、孩子已經很少了,可見在疾病的麵前,身體抵抗力較弱的老人與孩子是最先倒下的一批,以至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老人與小孩了。

他們一個個麵黃肌瘦的樣子,讓常有喜知道,疾病帶給他們的,恐怕不僅僅是親人的離去,還有喪失家園與食物,喪失所有或下去的本錢。

一路走來,常有喜看著這些人的眼裡一個個的,眼裡都是沒有光芒的,如同行屍走肉。

街道也不再像往日的繁華,街邊的小攤無人看管,商品不複存在,隻剩下一個個的空空蕩蕩的木架子,隨處可見的臟汙,汙水,烏煙瘴氣的異味顯示著這座小小的城鎮所經受的苦難。

看周圍精致的樓宇建築便知道,在災難之前,這個地方的經濟條件是非常不錯的,天不遂人願,造了這麼大的災禍。

好不容易走到城牆邊上,常有喜這才看見有零星幾個孩童,被麵黃肌瘦的女人抱在懷裡,不同於大人的麻木,孩童的眼神中還有些許希望的光芒。

常有喜所乘坐的嶄新的車輛,與駕車的、隨性的人相對而言精致的裝束於這滿目瘡痍的城鎮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孩童們看著馬車這邊眼中迸發出了些許光亮。

在孩子小小的心靈當中,能夠穿上精致的衣服就是不缺食物的,那……能不能給他們一點點呢?真的隻要一點點就好,他們不貪心的!

孩子們希冀又小心翼翼的神色看得常有喜心中一酸,“停一停。”常有喜是準備快速的穿過江南到達不愁藥穀的,反正藥方什麼的隻是一個應付皇上的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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