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喜!
“若非如此,您覺得,本官會見您麼?”
麵無表情的看著常遠道,常有喜深深地覺得他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至此,常有喜也沒有了跟他寒暄的心情,“相爺來做什麼,想要說什麼,但說無妨,本官聽著呢。”
見常有喜好像狀似服軟了的樣子,讓常遠道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來,他就知道,就算常有喜已經長了本事又如何?到底還是當初在府上那個對他予給予求的常有喜。
“聽說你將貴妃娘娘關起來了?趕緊給人家恭恭敬敬的請出來,人家背後的是誰尼可知曉?這樣冒失。”
說起話來也難免有些居高臨下了。
“相爺可知貴妃娘娘對本官做了什麼?尚宮的威儀豈是可以隨便挑釁的?此時本官已經回稟了皇上不勞相爺操心。”
她就說呢,常遠道怎麼無緣無故的來找她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那些人還真是天真,她常有喜連皇上的麵子都不賣,他們算個什麼東西,就敢來找她求情。
“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威儀?趕緊將人放了!”
見常有喜這樣的不聽話,常遠道頓時惱了,揮手就像將桌上的茶盞甩出去。
見狀,常有喜麵無表情的淡淡道“這是皇上私庫裡的東西,還請相爺慎行。”
常遠道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常有喜,“皇上的東西你就這樣大剌剌的拿出來,不供起來?”
“您現在屁股下麵坐的椅子,剛才拍的桌子,都是皇上賞的,我春熙院廟小,沒有這麼大的地方能夠將皇上賞賜的東西供起來,還請相爺多擔待。”
“你可以送來相府,相府有地方放。”
常遠道的眼神當中都帶著狂熱,皇上的東西珍貴的不僅僅是這件物件本身,更多的是這代表著恩寵的榮耀,常有喜這裡的禦賜之物數量,比相府這麼多年來的積累都要多了,這又讓常遠道怎麼會不眼熱?
“相爺,請回。”
茶都沒有端起來,常有喜揮揮手直接讓人將人請出去了,沒有丟出去已經是常有喜給常遠道麵子了,這也是看在常有喜後來還是稍微享受了一個來月的份上,不然的話,按照以前常遠道對待她的方式,恐怕他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原本常有喜也是準備將常遠道當做父親來對待的,可惜,常遠道最後還是被利益蒙了眼睛。
見常遠道好像還有什麼想說的似的,常有喜不耐的揮揮手,讓他自去吧,他會多照顧相府一點,但也隻是僅此而已了,常遠道今日半點都不顧及她受沒受委屈隻在乎自己利益的樣子,已經讓常有喜有些傷心了。
照看相府,已經是常有喜最大的讓步。
“主子,右相已經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等采兒回來的時候再叫我。”
她現在疲憊的很,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常有喜這才剛剛躺下,外麵急慌慌的聲音傳進來,常有喜隻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
“怎麼不好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秋水什麼都好,就是這咋咋呼呼的一點不好。
“貴妃娘娘小產了。”
“你說什麼?”
常有喜的臉色扭曲了一下,上次見貴妃的時候,常有喜用一個醫者的身份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貴妃那個時候是沒有懷孕的。
皇上因為“養病”的緣故,自此已經與後宮無緣了,不光如此,皇上近日見了誰,跟誰說了什麼話常有喜心裡都是有數的,貴妃這個時候懷孕小產的話,除了裝模作樣要出來那就隻有與人私通這一個可能了。
“走,去看看。”
心知秋水隻是一個小丫頭,就算問她也不可能問出來什麼,常有喜索性不問了,宮裡出了這個事情又沒有皇後在,於情於理,常有喜作為尚宮都應該去瞧瞧。
走了兩步,頓了頓,“你,去通知蘇總管去貴妃宮裡。”
“是,姑娘。”
被常有喜隨手一指的那個宮人,怯怯的對常有喜行了個禮,轉身匆匆的跑走了。
剛一進門,常有喜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這顯然就是流產的樣子,“貴妃怎樣了?”
一邊問著,一邊常有喜便推開門想要進去瞧瞧。
而那幾位太醫見狀連忙攔在常有喜的麵前,“常大人,這樣的事情,您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合適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