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喜!
這麼說倒也有理,常有喜的眉心舒緩了一點,隨即意識到什麼,不由得瞪大眼睛,“你說什麼?鳳之移讓你看我的院子?他憑什麼?”
見常有喜如此的不滿喜翠微不可查的抽抽嘴角,能夠這樣明目張膽的嫌棄鳳之移的,怕是隻有常有喜一人了吧?
這話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夠回答的,喜翠垂著頭,沒有回答常有喜的話。
好在常有喜自己心裡有計較也不需要一個小丫頭回答。
“將漱口水與洗臉水端來,不用伺候了,你出去吧。”
早晨起床的時候常有喜一貫是不喜歡有人在旁伺候的,喜翠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她在七皇子府的時候伺候過常有喜,對常有喜的習慣還是知道不少的。
這也是為什麼鳳之移沒有讓旁人來伺候常有喜隻讓喜翠來的原因。
“是,大人。”喜翠躬身離去。
很快便手腳利索的將常有喜要的東西端來,恭恭敬敬的擺在常有喜的跟前。
嘴角抽了抽,“彆叫我大人,叫我姑娘吧。”喜翠並非是忠心於她的丫頭,常有喜也沒有讓她叫主子的打算,一想,倒還是叫姑娘最合適。
想說這不合規矩,但是在喜翠看見常有喜的臉色的時候,她就知道,常有喜的話不容拒絕。
“是,姑娘。”
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洗漱過後,在喜翠的幫助之下常有喜穿好了衣衫,“對了,采兒呢?”
早膳時分,常有喜突然想起了一早上都沒有見到的采兒,不由得有些擔憂。
即使她知道以采兒的功夫,尋常人不要像近她的身,但是就是止不住的擔心。
這跟鳳之移對常有喜的擔心倒是出奇的一致。
“采兒姐姐不是被您派出去做事了嗎?”喜翠對常有喜的問話很是疑惑,難道還有彆人冒用了常有喜的名義不成?
一愣,常有喜想說自己沒有讓采兒去做事,隨即想到昨天的吩咐,常有喜神色間不由得有些好笑。
“那事隨便找個侍衛去做就行了,她一個姑娘家,何必做這些累活?”
若是常有喜能夠將眼中的笑意收一收,倒是更加像是責怪了。
喜翠將常有喜的神色收入眼底,“日後若有臟活累活隻管交給喜翠來做就行了,采兒姐姐可以歇著了。”
光是看她這樣子,常有喜就知道喜翠是誤會了,一想到嬌滴滴的小丫頭去做那血腥的事情,常有喜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一陣抽搐。
“那倒是不用,你采兒姐姐身手好力氣也大,不是你這等小丫頭可比的,你就做些近身的散碎活就是了。”
喜翠有些不服氣,她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想反駁的時候,回憶了一下常有喜的話,意識到什麼,眼神晶晶亮的看著常有喜。
“姑娘,那采兒姐姐就是傳說中的武婢麼?”
對上喜翠好奇的眼神,常有喜一愣,隨即點點頭,“算是武婢吧,怎麼就是傳說中了?”她有些哭笑不得的點點喜翠的鼻子。
這丫頭嘰嘰喳喳的,倒是跟在上京的寧霜一個樣,隻不過寧霜的膽子還要比喜翠大些就是了。
武婢並沒有百姓傳說中隻有皇帝能夠用這麼誇張,就算是常有喜看到的那冰山一角也挺多的了。
比如說跟在張嘉欣身邊的那幾個丫頭,還有張有利的近身婢女。
在上京就更多了,基本每一個有些身份的小姐夫人身邊都有一兩個武婢,隻是武功沒有宮裡的那樣高強罷了。
這個小丫頭是沒有見過武婢麼?
看著喜翠的眼神,常有喜的心有些軟了,“若是你受得了苦的話,倒是可以去跟采兒學兩招,她不會吝嗇的。”
“聽說武功不能隨便外傳的,奴婢……奴婢真的可以嗎?”
喜翠瞪大眼睛,眼神之中滿是不敢置信。
常有喜看著,隻覺得她的神色好像是中彩票了似的。
嘴角的笑意更濃,“我騙你做什麼?等她回來了隻管去找她就是了,幾招拳腳有什麼可吝嗇的?”
噗通一下,喜翠跪倒在了常有喜腳邊,“多謝姑娘,以後姑娘就是奴婢唯一的主子了。”
這就拋棄鳳之移了?常有喜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鳳之移給她送人來的把
心裡清楚,常有喜倒也沒有點破的意思。
隻要這丫頭不害人,將她留在身邊做個做活的丫鬟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