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織做什麼事情從來說一不二雷厲風行,有的時候她脆弱的像個孩子,但是大部分時間你會覺得她像個驕傲的女王。在她麵前你不需要發表意見,服從就是唯一準則。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沒到,我心裡嘀咕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腦子突然顯現了莎織半夜被流氓猥褻的樣子,我剛要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的電話又來了。
“哎呀呀,我忘了問你住哪了。”莎織在電話那頭委屈的對我喊道。“我也忘了你是不是在出差?應該不會和老婆在一起吧。”
當我在樓下接到莎織的時候,這女王正把一大堆吃的從出租車裡搬了出來。我那些東西放在桌子上一看,牛奶水果花花綠綠鋪滿了一大片。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莎織一臉理所當然的笑道“你怎麼還會不好意思呢。跟老婆吵架了,對吧?吃點東西,讓自己心情好一點。”
我說謝謝,拿起食物塞進嘴裡。
她也不問我出了什麼事情,以為我病了,又離家出走。她徑直去買了粥來。我突然鼻子有些栓塞,心裡陣陣的愧疚。在各自漫無目的的尋找之後,我們又回到共同的愛情起跑線上,不同的是,莎織已經信心滿滿蓄勢待發,而我卻患得患失猶豫不前。看著莎織那個熟悉的,而又陌生了若乾年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了不儘的溫暖。
我上前從後麵輕輕的試探著的抱住了她,腦袋貼著她的耳邊,聞著她那淡淡的發香,一時無語。莎織怔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見她的腮邊已經泛起淡淡的微紅。我喃喃說道,莎織,謝謝你。莎織打趣道,謝謝有什麼用,來點實際的。我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垂,繼而緩緩前進,戀戀不舍而又貪婪的到她每一寸肌膚,直至她那飽滿的雙唇。
“哎呀,快點喝粥吧。”莎織一把推開了我,我臉一紅,今晚我是怎麼了?受不得女人的溫柔麼?
莎織滿心期待的看著我喝粥,我說你也喝點吧,莎織說,這是我讓酒店廚師精心為你烹製的,必須全部喝完,這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我說,那麼一大鍋我怎麼喝的完,你要把我撐死啊。莎織晃晃手裡削蘋果的刀對我說,你是不是不愛吃。我訕訕的笑笑說,哪裡,我喜歡的不得了。
吃點東西,感覺體力恢複了許多,畢竟,剛才在林霸天那裡,我根本沒吃什麼。莎織起身要收拾東西,我一把拉住她說,咱們再坐一會吧。我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一般。她說,你使這麼大勁乾嘛。我說,我對不起你。
莎織故作輕鬆的笑著說“今天你怎麼這麼肉麻。”
我看著她的眼睛,明亮透徹,它是那麼的閃亮,以至於我會在茫茫人海中輕而易舉的將它認出來。莎織歎了一口氣說,以前是我不好。我抱住了她,緊緊的貼在我胸口,好像是在壓乾我們之間的所有的空間,好讓我們緊緊連在一起。莎織說“我聽到你的心在怦怦的跳,像動物園裡的袋鼠一樣。你的心還會為我而跳?”
她微微點點頭,說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愣了一下,轉而說道“我送你回去。”
我送她到了酒店門口,我說道“謝謝你,莎織。”
莎織故意問“謝謝我這個備用胎,對麼?”
我說“備用胎?”
“不是嗎?”莎織問。
這時候剛好有幾個人進來酒店,有一個老板樣子的就跟莎織打了招呼,很親切成熟的樣子。他們打完招呼後,我問道“這個。好像是那個蝴蝶穀的老板吧,聽說很花心的,你怎麼認識的?”
“應酬,吃過一個飯而已。”莎織滿不在乎說道,“你還在乎我這個備用胎?”
“牛啊!我現在是草民一個了,做個單子,都要跟那些個小小的老板低三下四的。下回有什麼有錢人參加的飯局,記得叫上我。”我朝莎織眨眨眼睛,笑著說道。
“是不是像林夕那樣年輕美麗,單身的自己開公司的女人呢?”莎織怪聲怪氣的看著我,剛才的小鳥依人完全釋放,立刻解開成了母老虎。
“備用胎生氣了?那我也是你備用胎麼?”
莎織一唬臉,當時就不高興,我想玩笑可能過分了,趕緊給她賠不是。莎織在前邊快步走著,任我喊破了嗓子。我強壓著心裡的火氣,攆上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說“小妞去哪裡?我錯了還不行?”
莎織手照著我腦袋就是一下,大聲對我嚷道“你個臭流氓。”
我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懣,也大聲叫道“你丫是不是抽風啊,不就開個玩笑麼,至於麼?”
“看你那個臭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莎織甩開抓著她胳膊的手。
“我是改不了吃屎,不像有的人老吃回頭草。”我喊道。
“你說誰呢?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切。”莎織停住轉身故作輕鬆的說。
“我哪敢呢。”我故作輕鬆的說道“是誰沒事繼續死纏我,你當我真那麼閒啊?”
“對,是我賤,咱們各走各路。”莎織一甩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愣愣的看著她坐進車裡,腦子一片空白,好像突然從七月流火的夏天掉進數九寒冬的冰窟。出租車的排氣管滾滾出著黑煙,卯足了勁向前走去。我突然衝了上去一把攔在了車前。由於車子剛啟動,速度不太快,急忙一個刹車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車窗罵道“你媽的你找死啊。”
“去你媽的,你才想死呢?”我感覺渾身的血液在向脖子湧去,像個鬥敗的公牛。
“你沒事吧?”莎織慌忙從車裡一下子鑽了出來,撲到我的身邊“你乾什麼呀,多危險啊。”
司機要出來跟我掐架,我也不甘示弱直往前衝而莎織就唧唧哇哇在中間勸架,最後還是莎織好說歹說給了對方一百塊錢算作車費,司機才罷休。
我氣呼呼的站在馬路中間,直直的看著莎織。莎織眼圈一紅,拉著我說“彆生氣了,是我不好,你跟那個司機一般見識乾什麼啊?他就一大老粗,都是被社會和諧的貨,咱們犯不著哈。”
看著莎織喋喋不休的樣子,我心裡的怒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但是我依然故意板著臉說,“我不是為這個生氣,我是為那一百塊錢生氣,你給他錢乾嘛?”
莎織嗬嗬直樂說“你真夠摳門的,我不怕你吃虧嘛!”
“切,我會吃虧?就我這身板,能吃虧?”我異常不滿的說道。
“好了好了,剛才是我不對,您消消氣。”
“永芳同誌,你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了麼?”
“意識到了,不應該立場不堅定,最後付出了賠款的代價。”
“你這是避重就輕,態度不誠懇。”我繼續黑著臉。
“恩。還有。我不該使小性子。”莎織囁嚅道。
“還有呢?”
“還有?”莎織突然臉色一變,立馬母老虎附體“你可彆得寸進尺啊?要不你給我道歉吧。”
莎織在我的麵前笑了起來,說不儘的嫵媚。我不會去留她,她也不會留下,上車後,衝我招招手“無賴!回去睡覺吧!”
我揮揮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