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根藤,需要男人來依附,我不知道這話出自誰人之口,但我知道現在我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
從內心裡她是多麼的希望我能夠跟她一起麵對,多麼希望我在這個時候能夠給她一個堅強而寬闊的胸膛,讓她在承受這些人生中最難以麵對的困苦和逆境之後能有一個可以安然休憩的地方。
在她這短短的幾分鐘的哭泣中,在她狠狠的咬力下,自己幡然悔悟。
她放開了我的手腕,從桌子上的紙盒中拿了抽紙,擦拭自己的臉龐。然後,沒有理我已經準備好但還沒有說出的表達,徑自出去了。
也許,我應該追上去抱起她,告訴她我會和她一起麵對。
而當我追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進了臥室,並反鎖了房門。
試了幾次,無論怎麼說,怎麼勸,都不開門,裡麵隱約傳出翻東西的聲音。也許魔女在找什麼東西吧,呆在門口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回到餐廳的位子上,看著自己剩下的半杯酒和林夕那個已經喝乾了的酒杯,我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喝完自己後悔了,這酒不該喝的,不管是魔女出於對影視作品中的模仿還是現實中她認為的需要,這都是魔女準備的最後的晚餐,總之酒喝了似乎也就代表著結束了。
真像極了韓劇。
那種又臭又長的韓劇,大概男人們基本都不喜歡看,一部片子下來少的也得有幾十集,多的甚至就要幾百集,甚至還有看了又看,看了還看,看了再看這樣的作品名字出現,我也真服了韓國這幫老娘們兒的拖遝和無聊。
也就是這種裡麵加了很多泡沫的肥皂劇讓很多女人上癮,從此對韓國的生活無限的向往,以至於上街買衣服都要專門撿著有韓國字樣的店麵去逛。
也說不定自己今晚經曆的事情就是從哪部韓劇中發展來的,自己沒看過,所以也不知道韓劇中的劇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但我知道這是生活的現實,如果真要按照韓劇的劇情那樣的發展的話,也許真的就變成最後的晚餐了吧。
女人都喜歡浪漫,即便是像搞分手和離婚這樣的事情也要想法兒弄出點電影樣子的情節來。
我不看韓劇,自然也就不相信這些東西,所以跟酒沒多少關係吧?我這麼勸著自己。
其實我怕的還是魔女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尤其是剛剛她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的理解是該出的氣也出了,該辦不了的事兒還辦不了,該挽回的仍舊沒挽回,所以她死心了。
因此,自己轉身又走向臥室門口,支起耳朵聽裡麵的動靜,如果真的安靜了,這事情恐怕也就糟了。
還好,裡麵還有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整理什麼東西,又像是在換衣服。
總之隻要裡麵不是安靜的就好。
客廳裡的電話響了,空曠的房間裡顯得聲音尤其的大。
我沒有去接,心想正好借此機會也許就能讓她走出來,所以也就任由電話響著。
許久之後,電話又回到了沉默。
不響了。
自己有些心急,心想這打電話的這個人也太沒耐心了,響了一次不接你就不會接著打?萬一是人家沒聽見呢?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響,自己也不想輕易的離開門口,因為那樣我聽不到房間裡麵的聲音,自己不放心。
索性,自己打,反正魔女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我將自己的手機關掉了之後就一直忘了再開機,打開手機之後,短信猶如潮水般湧來。
叮叮當當的想了好一陣兒,計數器上顯示足有五十條未讀短信。
大部分都是來點提醒10086發來的,看來有不少電話都被自己的關機擋住了。家裡母親的最多,此刻才想起,父母一擔心,電話越是打不通母親就會越打,剛才的電話不是父母打的吧?想到這裡我走到話機前翻了翻來電顯示。
的確是父親的手機號碼。
我用手機回了過去,當然是說沒什麼事。
那一晚,魔女都沒有開門。
將自己斜斜的扔在靠近臥室房門的沙發上,在時刻關注著臥室內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概很早她就醒了,在屋子裡穿梭著。
仿佛忽視了我的存在。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衣服已經滿是褶皺,頭發也變成了鳥巢的形狀。
等我將自己收拾好了的時候,魔女已經將早飯端上了桌。
很顯然她準備了兩個人的早飯,但卻沒有我的碗筷,她自顧自的吃著,也沒什麼表情,似乎儘量在忽視我的存在,所以仍舊是一句話也沒有。
我回到客廳內,坐在沙發上抽煙,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打算。
她吃完了將自己的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卻沒有收拾桌子上的早餐。
很顯然,那是給我留的,隻不過她不會給我去準備碗筷。仍舊坐在沙發上沒動的我,仍舊在那裡抽煙。
魔女倒了杯水,站在了昨天所站的那個窗台邊。
就這樣沉默著,她不看我,我也沒看她。
“你吃不吃?”幾分鐘後,她發話了。
我沒做聲,看著她在那賭氣。
“你趕緊吃了,然後我們出去!”麵對我的沉默無語,她很顯然不想再跟我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索性用一種已經商量好並決定好了的語氣。
“不吃!”
“不吃就趕緊走!”
“上哪?”我抬抬眼,跟她裝傻,其實也是在有意的拖延,為的是能夠有時間去勸她。
“老呆在家裡乾什麼?去逛逛。”
逛逛是借口,她到底帶我去哪?
“今天我還要上班!”既然她不願意表達她真實的意願,那我也跟著打哈哈就是了。
很顯然,魔女被我這刻意的話堵到了,餘光裡看到她狠狠的的瞪著我。
放下杯子,不知她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大信封,牛皮紙的那種,扔在我麵前。
裡麵的東西大概很多,因為跟茶幾接觸時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之後,魔女又回了窗台邊。
不用看我也猜得出這裡麵是什麼了。都是我送她的東西,確切的說,都是我們有意義的禮物。
我仍舊沒做聲,因為不想附和她的這種做法。但老坐著不動,似乎也不是一種好的交流方式。
索性,我伸手打開了信封,將裡麵的東西統統倒在茶幾上。
手機、兩個存折、車鑰匙、幾張信用卡、戒指(就是紅寶石藍寶石刻著兩個人名字的)等等。有一張信紙,寫了很多東西,還蓋了一個手印。
這手印怎麼看也不像是印泥的痕跡,倒像是血跡。
難道她弄破了手指蓋了這麼一個章。
我看了看魔女,並仔細注意了她的手指,沒有創可貼在上麵。
想想也是,蓋個章也用不了都少血,拿針紮一下就足夠了,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我感覺她的這種做法的確是有些好玩兒,她讓我遠遠離開這裡,給我錢。理由就是我讓她心煩,她沒心情工作。
沒有過多的考慮,我將紙條撕了,粉碎,扔進煙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