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莉娜輕輕一笑,果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微型錄音筆,隨手扔到了後麵的座位上。
“上車吧,你要去哪兒,我載你一段。”
我還是搖頭“傑莉,我想你不是順路帶上我吧?難道你們記者的工作真的這麼清閒麼?閒到了開著車上街做好事?”
傑莉娜笑道“當然不是,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我在ak的門口等了你一上午了。看到你出來了,就一直遠遠跟在你後麵。不過感覺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啊。”
我攤了攤手“行了,傑莉娜,如果你還是想套我的話,那我們的交談就隻能就此結束了。難道你想毀掉我心裡對你那一點點的友誼麼?”
傑莉娜忽然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殷然,你跟我說實話,飛機上的那個家夥,不是ak的人吧?他應該是彆人派去跟蹤你的,是麼?”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傑莉娜眼睛一亮,繼續說道“其實他根本就是一個專業殺手?是去暗殺你的?他的身手實在太厲害了。湯姆可是個業餘拳擊手!”
我心裡一震,馬上決定不再和這個女人繼續交談。她的分析能力實在太可怕了。
我故意微微一笑“也許你是對的,也許不對。”我伸出手在她的車頂上輕輕拍了兩個“不過,你沒有任何證據,隨你怎麼說吧。”
“沒錯。”傑莉娜承認,隨後又說“怎麼,真的不願意上我的車麼?”
“不用了。”我再次拒絕了她。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話“如果我估計沒的話,現在這周圍盯著我的,應該不止你一個人。”
說完,我不理會傑莉娜驚訝的目光,大步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幾天後,我乘管博的私人專機從紐約飛往法國巴黎機場,然後直接乘坐事先安排好的汽車前往裡昂。讓很多守候在裡昂機場的記者們等了個空。
因為我打了一點時間差,當我抵達裡昂納塞爾飯店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已經到這裡了。其實這麼做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管博卻要求我必須這麼做。按他的說法,我們要在媒體麵前裝作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讓他們沒辦法猜到我們真正的動態。商場如戰場,這句話一點也不錯。那些未知的東西,才是真正可怕的。把事情儘量做的出人意料,這樣就能讓彆人覺得你很可怕,讓彆人感覺你很強大。這樣才能讓對手們對你產生恐懼感!
和我一同前往的,是ak配給我的幾個執行這次計劃的部下。根據和林嵐的商量,這次的人員全部由我在ak的投資部門挑選,不過我自作主張把挑選的人員範圍擴大了,我並不是隻在投資部門挑選人員,而是在ak全公司進行挑選。我在投資部門挑選了一個名字叫皮埃爾的法國人作為我的副手,他是一個經驗非常豐富的財務。之後又從證券部門挑選了一個名字叫伯恩的家夥,讓他來擔任股票市場的操盤手。確定操盤手人選的時候,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林嵐向我推薦了這個伯恩。對他的資料做了一番詳細研究後,我決定,就是他了。這個伯恩似乎對股票有一種天生的敏感,而且,他還是個猶太人,身上帶有猶太人天生的問明。甚至有的時候過於聰明了。
最後,我還挑選了一個助理兼私人秘書。我故意請示了一下管博。我要求把我第一次參加ak董事會時候擔任講解的那個金發美女派給我。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是作了一些思考的。
這個名字叫阿曼達的女人很可能是管博的親信,我就是要要作出這樣一個姿態,主動要求把管博的親信安插在我身邊,換取管博對我的絕對信任。
無論是皮埃爾也好,還是伯恩也好,他們都是ak的普通雇員。他們和管博的關係,隻不過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他們都不是管博的親信,但是這個阿曼達則是管博的身邊人。
我們這四個人,在紐約的時候就已經秘密商定了。我們的分工很詳細很具體皮埃爾是財務負責人,他負責跟銀行的聯絡和資金的準備,以及相關的成本計算和財務統籌。當然,他還要對付那些稅務局的人。
伯恩直接負責股市的操作,由我直接對他起先控製,他隻對我一個人負責,全力操盤,負責所有的股票買賣。
阿曼達則是我的助理,負責那些聯絡工作和一些日常的秘書工作,還包括了信息的整理以及和管博的聯絡。
其實在這幾天裡,已經讓伯恩悄悄的在股市開立了幾個匿名帳戶,小口小口的分批買進奧德的股票。
隱秘的持有了一小部分奧德的股票。等到我公開的前往法國時,伯恩的幾個帳戶中已經吃進了大約價值一億六千萬美元的奧德股票,伯恩操作的手法相當隱秘,每次買賣都把交易額度控製在一定限額之內。
當然,這種隱秘隻不過是個假相,實際上,李正堂已從我這裡得知了這個舉動,但是他還要很配合的裝作沒有察覺到,並且還故意偷偷拋售了一小部分股票,配合著我這邊的購買。
這天下午,我在納塞爾酒店召開新聞記者會,公開宣布,ak將正式展開對奧德的收購。我事先已經準備好了一份經過專家精心炮製的演說詞,在媒體麵前將之公布。
我在講話指出,ak無意傷害奧德公司,因為ak已經持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奧德股份。ak此次舉動,僅僅是向正堂宣戰,向李正堂宣戰,而不是向奧德宣戰。我的講話極力的攻擊李正堂,強調李正堂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並且列舉出了一係列的依據來指責李正堂才是真正的破壞奧德發展的人物。我最有力的指責就是李正堂在收購了奧德後,沒有及時的使得奧德走上正式的軌道,反而因為正堂的工作不力和支持不力,使得奧德公司如今的股價步步下跌,讓奧德的股東們蒙受了巨大損失。同時,雖然有一點我沒有明著說,但是就憑我已經站在這裡,就已經充分地表明了另外一點我,殷然,身為正堂集團內定的奧德前任總裁,都掉轉槍口去打李正堂了,可想而知,李正堂這個領導是多麼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