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我說大概,是因為現在連何教授也沒最終確定,隻是通過種種跡象。最開始是幾年前,各地偶爾有一些很怪異的感染事件,對象都是植物,但並沒有特定的種屬,也就是說目前所知的絕大多數植物都無法抵抗這種疑似擬病毒。”
“但是很奇怪的是這種傳染並沒有擴大下去的趨勢,每次都隻是控製在一定範圍內。可這個範圍完全沒有規律可循,小到幾平米、大到幾平方公裡。樓上我電腦裡有些何教授發來的圖片,上去以後記得提醒我給你們看下。”
“也有可能這些事件並不是每一個都和這種疑似擬病毒有關。因為我們現在所有的論點都是推測得出,沒有一點確實的實驗根據。換句話說,這種疑似擬病毒目前我們都沒有完全有把握的說它是確實存在的。”
我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師兄,這確實很難接受。對於一個完全沒有根據的推論,何教授就先後調來我們四個,花了這麼大的功夫來搞這個課題?木頭痞子是乾什麼的我不清楚,但病毒確實不是我之前預定究方向。
我扭頭看了下身後的兩人,痞子依舊擺著一副不屑的臉,可木頭卻是一臉的悲哀…,我心想你也不用這麼絕望吧,再不濟的話,最多也就是不成功唄,乾嘛擺出一副便成仁的樣子。
方師兄卻接著說下去“好像軍方這段時間收到過一些事件的報告,這並沒有在郵件中寫明,是我聽何教授在電話中對我說的”他看了下周圍,嗓子壓低著,僅用我們幾個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他懷疑軍方接到了疑似人體感染的事件報道,所以才會不惜代價馬上研究。”
聽了方師兄這個說法,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即便是接到了人體感染事件,那得是多大規模或者多有把握的事情才會這麼認真對待。就看剛才師兄表述時的態度和神色,讓我覺得要麼是何教授對方師兄隱瞞了很多,要麼就是這件事沒有我們想的或者說沒有何教授想的這麼簡單。
“總之,目前我們的現狀就是一沒設備,二沒樣本。”他這個補刀讓我有點想吐血。
“設備嘛,過陣子就能齊了,最多就是花點時間安置和調試。”然後方師兄一攤手說“不過樣本嘛,按教授的說法,我們隻有等。”
聽到這裡,我感到非常沮喪,一片茫然。當所有能做的事情隻剩下等待時,讓人感覺看不到什麼希望。我扭頭看了眼木頭和痞子,這兩人正相互看著對方,痞子的臉上居然少有的沒了一貫的痞笑。
“走,上去看看你說的照片。”我先站了起來。
回到房間,方師兄開了電腦,調出幾張照片後就從椅子上起來,喊我們三個過來看。我拖過椅子坐下,木頭和痞子一邊床上坐一個,師兄走到椅子後麵,一邊指著圖片,一邊給我介紹。
“你們看,這張照片,看周圍應該是片田地”我跟著他指的打開其中一張圖。
“看這個植物死亡的範圍,也就十幾平米,大概是一個圓形的輻射麵。”
“再看這張,應該是在個樹林裡。你看這樹,整株死亡,旁邊這棵也是。”
我翻了翻其它照片,無一例外全是拍的成片枯死的植物,死亡範圍的大小確實像是沒任何規律。和它們對比強烈的是,在這個死亡怪圈之外,其他的植物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樣,並沒有一絲病害或者死亡的跡象。
很快我就翻完了這些照片,靠在椅子上毫無頭緒,沉默的盯著最後瀏覽的一張圖,那上麵不正常死亡的植物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都看完啦,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這些死亡有什麼我沒發現的共性嗎?我回頭看了方師兄一眼,這家夥正一臉得意的等著。
“看你們觀察的就不仔細。喏!所有這些死了的莊稼、樹和草木,跟周圍那些正常的相比,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嗎?”
我又回到剛才看的第一張,仔仔細細的盯著不漏過任何細節。照片是一張俯視圖,照片一角露出個水泥墩子和鋼架的一角,看來這照片應該是有人爬到附近高壓線的鐵塔上向下拍攝的。照片中的田地是在一條鄉間公路旁,有輛麵包車斜著停在路邊,那死亡怪圈就在車子不遠處。
圈裡死掉的植物都還保持著正常生長時的樣子,沒有大麵積的倒伏,隻是整株變成了枯黃的顏色,部分葉子還呈現出黑灰色,就像是原本正常生長著的植株一瞬間就轉向了死亡。然後我把重點轉向周圍的植物,仔細對比著看了一會,猛然間明白了師兄說的這不同是什麼意思。
“這些死去的植物明顯比還活著的要高大許多!”我指著屏幕上圈裡的植物驚呼道。
師兄滿意的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得意看向另外悶聲不吭的兩個,發現這兩個人居然完全在走神。木頭眼睛根本就沒往屏幕這邊看,而是盯著窗外好像想什麼。痞子這會煞有介事的托著腮,正看著我背後的師兄。
“沒錯,確實是這樣。樹木的不是特彆明顯,但其它的對比就非常大。目前在沒任何依據的情況下,隻能猜測這種不正常的生長狀態和它們的死亡之間是有關係的。”
我歎了一口氣“哎,都是猜測啊。”扭頭無奈的看了師兄一眼,他聽我說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變得不大好,剩下的時間似乎大家情緒都不高,我們都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欲望。後來師兄關了電腦躺在床上玩手機,我則把從學校帶來的資料整理了下,畢竟我還欠何教授一個結題報告,另外還有幾門沒去上的課,都是最近要交論文,我打算這幾天沒事的時候趕快湊出來。
痞子和木頭兩人很早就上床了,痞子躺在我左側的床上,背朝我像是已經睡著了。以前在何教授房子住的時候,我們都有各自的房間,現在我才發現這家夥睡覺居然不摘頭巾?這廝難道是個地中海?或者是個禿瓢?不好意思才遮遮掩掩?我搖了搖頭,自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