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這幾天方應該跟你說了課題的情況”她好像並不打算關於剛才說到的輔助人員再解釋什麼。
“樣品的事情有眉目了,這次他們過來就是協助你們去現場采樣的,接下來的事情我也會全程參與。彆的出發前再說。”
初教官說的輔助人員半夜就到了,大概三點,樓梯搬東西的聲音把我吵醒,剛想坐起來,就看到隔著一張床的木頭就像根本沒睡著過一樣,一下從床上翻下來,赤裸著上身隻穿一條褲衩,光著腳就跑到窗邊向外看,他動作很輕,這過程基本都沒有發出聲音。
我哭笑不得,又想起那見鬼的晚上,他應該也是像這樣聽到關門的聲音就立刻跑去查看。我強撐著眼皮兒,小聲衝凍在窗前的木頭說“你可彆站那兒嚇人了,應該是那些人提前到了。”
木頭顯然是聽到了我的話,但他並沒有就離開那兒,而是又多看了兩眼以後,似乎是確定了什麼東西,然後放鬆的轉身回到床上。
早上下樓的時候,新來的人已經都在院子裡了,一共7個,其中居然還有一個老外。那白人顯得異常紮眼,一米九幾的個頭居然比木頭還高出一大塊。他下身穿著迷彩的軍褲和靴子,上身穿件墨綠色的背心,一身的肌肉誇張的就像是練過健美。其他那些人也都是一樣的打扮,看上去應該是一水兒的軍人。
看到我們出來了,其中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具體說,應該是朝著木頭走了過來。那人和木頭差不多高,但是壯的完全可以裝下他。他背心遮不到的皮膚上有些許多傷疤,還沒來得及刮的絡腮胡茬顯得那張古銅色的臉無比彪悍。
他站在木頭麵前,伸出右手重重的拍在他身上,同時咧開那張大嘴爽朗的笑著。
“哈哈哈,你也在!”
“梁隊”木頭居然露出了笑臉,一反他雷達的被動屬性,聯想到昨天半夜他從緊張到安心的行為轉變,看來這個梁隊和木頭是彼此熟悉的。想到這,我看了痞子一眼,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夥好像並不認識梁隊。
梁隊和穆飛熱情的打過招呼之後,終於發現了存在感極低的我們,於是一個個做自我介紹。我一向記人名和長相的能力很差,隻記得幾個很有特點的人。
首先就是那老外,他是加拿大人,他們都叫他阿ken。還有個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誇張的鞠了一躬的家夥,叫唐澤,他個子不高,屬於短小精悍型。另外還有個帶著眼鏡的叫邵哥,是隊醫,和其他人相比,看上去斯文多了。
我們剛剛相互介紹完,初教官也從前麵的辦公樓下走了過來。
“你們提前到了”還沒等梁隊回應,她從背後拿出個文件袋“這是目前關於這次任務我們所搜集到的資料,到時我也隨行,今晚過來一起討論下,你們先看看吧。”
我們在一樓開了間比較空的實驗室,把資料袋裡的東西攤在中間的大實驗台上。東西不多,有張a1圖幅的衛星圖片,裡麵用紅色圈出一個地點,旁邊記著的應該是坐標。還有幾張照片,和師兄給我們在電腦上看的差不多,拍的是一個死亡怪圈。最後還有一份落款是檢疫站的情況彙報。
報告的日期是三天前。大概說一周前,當地村民發現了這塊不正常的地方,上報後他們過來取了樣,包括土壤和周邊水源都做了監測,但什麼都沒測出來。這地方靠近731部隊的試驗場,所以老百姓都人心惶惶。檢疫部門把監測結果貼出來都沒人信,於是隻能把事情接著往上報。
我翻了下附在最後一頁的監測報告,皺了下眉頭,接著遞給了師兄。這份監測報告做的很全,重金屬、放射性、常見的這些病毒細菌種類都做了監測,看來當地檢疫部門也是下了本兒了,實在沒招了才往上報的。
“已經做了很多事了,我都覺得沒必要帶防化服去了,嗬嗬”師兄應該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梁隊他們對我們研究的東西不感興趣,幾個人湊在一起看那張衛星圖片,邵哥跑去樓上拿下來個看上去挺高端的平板,打開後輸入了坐標。我遠遠的掃了一眼,上麵有很多我完全看不懂的標記和符號。他跟梁隊嘀咕了一陣,像是也沒在這個地點周圍找到什麼特彆的因素,然後就在研究路線了。
痞子和木頭似乎完全沒有融入進來,木頭站在後麵看著我們,痞子靠在牆邊歪著腦袋看著梁隊他們。
本來晚上期待初教官帶給我們更多的信息或是猜測,結果她完全是在問我們的意見。師兄說了我們的看法之後,初教官點了點頭。“我昨天已經把資料發給何了,你們想法一致,應該不用擔心其它細菌或病毒的泄露,但我們對研究對象知之甚少,所以該有的防護措施還是要的。”
師兄和我也對她的說法表示認可,畢竟,科研是件嚴肅的事情,尤其研究對象還有這麼大的不確定性。萬一馬馬虎虎栽在這種小事上,不要說何教授,就工作室賤海那群人估計都要笑死。
軍人就是雷厲風行,其他細節很快確定下來,明早我們就出發,先飛到哈爾濱。因為地點距離村落並不很遠,北方也多是平原,所以就從當地的部隊調兩輛車過來就可以了。
最後,初教官走之前還特地囑咐我們這次出去行動時,要穿軍隊的衣服,還不能攜帶個人物品,要聽從她和梁隊的安排,服從指揮。
我和師兄把采樣設備準備好,同時招呼痞子和木頭把防化服從箱子裡麵拆出來,拿出12套來打包放在一邊。
回到房間我們試了下準備的軍裝,其實就是迷彩訓練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痞子穿除了沙灘裝和涼拖之外的東西。看他穿著一身迷彩,褲腿收在軍靴中,尤其是係上腰帶之後,整個人瞬間就挺拔了許多。不過在往上看,那腦袋上適時搭配的一條迷彩頭巾直接暴露了他的本性。
晚上痞子和木頭不知道去哪兒了,我躺在床上發呆,興奮於明天的行動,師兄也是一樣,看來今晚注定是要失眠了。我正在忙著數羊,木頭突然進來,看我和師兄都沒睡,就喊我們跟他下樓,而院子裡梁隊和痞子正坐在石凳上像是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