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神棍鬆綁後,活動了下胳膊“跟我走的話,下麵的路要跟緊,一步都不能差,走錯了就死遠一點,彆連累我。”說完就攥著右腕繼續向前走去。
痞子剛才猜這裡陷阱一定不少,而接下來沒多久那神棍就根本沒走過一條直線,他帶著我們在樹林間來回穿梭,有時他甚至會在一個地方偶爾停一下,觀察周圍的樹木,然後突然調轉方向走向另一邊。
我走在中間,基本都是踏著神棍的腳印走,痞子很放心的走在最後,我看他一邊走還一邊掏出包裡帶的熒光棒,弄亮後用刀切開一點點沿路灑下做好標記。
這路太崎嶇,再加上天也逐漸黑了,這一路左拐右拐的沒多大功夫我就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朝哪兒走了。神棍帶著我們大概就這麼走了有四五裡地後,他在前麵停了下來。
“已經過來了。我看你也做了標記,不過進來之後是不是有命出去,就不是我的事兒了。”神棍對皮子說。
“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你也不要耍花招。下麵你直接就帶我們進去,剩下的,就按之前說的做。”痞子回道。
“接下來直接進去?之前梁隊說的可是發現地方後就報告。”我不解的看向痞子,這家夥果然又要擅作主張。
“好吧,如果你能跟他聯係上的話就讓他順著標記走。還有穆飛,也跟他說一聲。”
我掏出衛星電話,可撥了梁隊的號碼之後,卻一直是忙音,我試了幾次都沒有人接。我又給木頭打了過去,居然也是忙音。我收起電話,看著痞子“怎麼辦,他們都不接!可能這會兒沒聽到,要不我們再等等?”
“不用等了,能接早就接了。不管他們,我們先走。”說著痞子就跟著那神棍繼續向前了。
接下來似乎是沒有什麼陷阱,我看那神棍走的很是隨意,痞子也不再做任何標記,隨著我們的深入,隱約在林子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亮。走近了我才發現,那居然真的是一個村子。
可這村子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兒,我掏出望遠鏡看去,村裡的房子並不多,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三四棟高腳的木屋,昏黃的燈光從木屋中露出。遠處有個亮度較大的光源看樣子卻像是從一個木質崗樓上麵發出。這些房子和崗樓的四周,居然有一塊塊的田地。
這個樹林深處的村子居然是以農耕為主的?我覺得不可思議,又拿起望遠鏡看了一圈,隻是光線太暗,我實在看不清那田裡種的究竟是什麼。不過我這次看到村子裡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在走動,但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發現一個女人。想到之前的那個全是女人的村子,怎麼著?莫非那村子裡的男人們都來了這裡?
我剛放下望遠鏡,突然就聽到耳邊傳來的破風聲,還來不及扭頭看,緊接著就有什麼東西猛地砸中我的後腦,頓時我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這下砸的其實已經很仁慈了,因為我雖然倒在了地上,大腦也無法思考,更加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但當時我並沒有直接暈過去。在那短暫的清醒中我看到的東西都是片段,我試圖看向四周,但是幾次睜眼卻連方向都沒有判斷準,周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轉。
我隻覺得很快就有人朝我躺的方向走來,我看不清樣貌,隻能瞅見一兩個模糊的身影。我的腳被人拽起,接下來整個人都被在地上拖著前行。我努力看清周圍的一切,想在完全暈過去之前至少知道這人要把我拖去哪裡,但最後我看到的隻是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和地上一朵朵妖冶無比的花。
等再次從朦朧中逐漸蘇醒時,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距離我被打暈不知過去了多久,現在我雙手被鐵鏈捆住,鐵鏈的另一端掛在房頂露出的一個鐵環上,我整個人就被這麼掛在房間中。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背字兒,得罪了哪路神仙,我從進了林子之後,不是被掛在樹上,就是被掛在這鬼地方。
等這世界停止在我眼前旋轉之後,我才發現這房間的牆上全是斑駁的水漬和大片的黴斑。地麵似乎還是水泥地,這在我們路過的村子裡可是基本沒看到過,隻是這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一片片黑乎乎的東西,似乎這裡從來都沒有人的打掃一樣。
房間的牆角下胡亂堆了幾個用很粗的鐵條焊成的個頭很大的籠子,我看那體積基本都能裝下一頭豬了。一邊昏黃的燈光還沒有通風窗外撒進的月光亮,從那通風窗的位置看出去,這個房子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朝四周看了一圈後我猛地又是一陣眩暈和惡心,正心想著可彆是被打成腦震蕩了,突然這房間的門就打開了。隨著那沉重得金屬門開啟的尖銳摩擦聲,有兩個人走進了房間。一個是那神棍,他的右手腕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和處理。另一個男人大概有四十歲上下,身材略瘦,戴著副眼鏡,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那張臉讓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敢情剛才打暈我的就是這神棍!虧痞子還說跟他做什麼交易,這家夥扭頭就襲擊我,估計把我拖來這裡的就是他。可我馬上又轉念一想,這不合理啊,痞子那麼牛逼的一個人,他就能看著這神棍打暈我把我拖走?難不成他說的交易就是又把我扔出來當餌?
“就是這個人?”那眼鏡男扭頭問神棍,得到對方的默認後,他又將臉轉向我。
“去,把這個給他注射了。”那眼鏡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神棍,我看那透明的盒子裡有支注射器。
“整支嗎?可之前這會不會量太大?”神棍接到盒子之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沒時間了,他們的人估計很快就到,用十倍的量下去,應該很快就知道結果了。怎麼,不想做嗎?”說著眼鏡男冷冷的瞟了一眼神棍。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那神棍似乎有點猶豫。
“我必須馬上知道結果,不是就怪他命不好,也是你們沒摸準情況。時間不多了,快動手!你不想要下一次的藥了嗎?”
“你要給老子注射什麼?”我衝他喊道,心中卻浮現的都是陳建的身影。從剛才開始我就逐漸發現,這房間、牆角那些籠子,這裡的一切都和陳建所說的完全符合。他曾說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應該是被人注射了什麼。而現在,這一切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