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醉酒侍郎君!
唐暖雲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晃著腳,左看看右看看。
爹爹今日像是心情好,這麼晚的天,還哼著曲兒,澆著花。
“爹爹,要是手折斷了,能不能治好?”
她裝作好學的樣子,嬉皮笑臉地問道。
“要看什麼情況了,《傷科方書》裡麵說過‘凡兩臂墮下。儘力叫嚎。汗出如油者。不治。凡人手骨出一脛可治。兩股齊出。不可治。’”
“那就是真的沒得治了?”
“也不全是,可以在腫脹處選擇阿是穴,用三棱針過酒,直刺放血。等淤積的血液流出後,再用木板或木根進行固定,若是傷得不重,便能恢複的好。”
“唔,原來是這樣。”她默默記在心裡。
“誰折了手?”
“沒誰,我就是問問。”
“這手啊,比彆處都珍貴,莊稼人沒了手就不能做農活,讀書人沒了手就不能寫字,我們做大夫的若是沒了手,就不能行醫了。”
“哦。”想起陸浮林那日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樣子,也有些心疼他了。
“讀書人如果不能寫字了,那會怎麼樣?”
“也就……考不了功名了吧。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而已。”
陸浮歡後來又偷偷來過幾次,都是問她關於他三哥的事情。他那樣懇切,把她當救命稻草,她又怎麼能視而不見?
正當此時,門子跑了過來,急道:“老爺,門口有位姑娘,哭著喊著要來求老爺救命哩!”
“誰受傷了,讓她一個姑娘家來找我,大晚上的。”
女兒家天黑了是不能出門的。
“說傷的是陸家少爺!”
“陸浮林?”唐老爺脫口問出,畢竟浮林是他看中的姑爺。
“不是!”門子跑的急,氣兒喘不上來,說話斷斷續續。
不是陸浮林……難道是陸浮歡?唐暖雲的心緊了一下。
“你倒是快說呀!”她有些急了。
“是……是陸四少爺陸浮坤。”
“哦。”
都鬆了一口氣。
“心口中了一刀,能說話,不過說的都是胡話。”
“我收拾收拾就過去,你讓那位姑娘等等。”
唐暖雲拉了父親的手“去乾什麼,他又與我們什麼關係。”
“你這話說的,他是浮林的親弟弟,也就是你以後的小叔子,怎麼就沒關係了。”
暖雲聽了,不高興了,可是她又沒法開口對父親說那天的事,而且她明白,即便說了,也沒用。
父親看中的是陸家,才不管他們的兒子是什麼德行。
“老爺,那陸四少爺不要您去,他要三小姐過去。”門子笑笑,仿佛在說一個笑話。
唐暖雲紅了臉,唐老爺白了臉。
“怎麼,他是嫌我老了?”
“爹,怎麼會呢!”她是孝女,急忙安慰道。
“那是為什麼?再說,就算看不上我,也該讓辭音去,請三小姐,這還是頭一遭!”
辭音是她大哥哥,完美繼承了父親的醫術,手段高明與父親不分上下。
“老爺,彆怪小的多嘴,我也覺得該聽小姐的,最好不要去。”
“怎麼了?”
“來的是位青樓小姐,我見過她,是春香樓的頭牌!隻怕要小姐去的,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見過?”
門子趕忙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