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醉酒侍郎君!
秋筱桐回到醉花街,人都怪異地看著他。
柳相公倒是個真好人,站在和喜班的樓前等著他。
“筱桐,我這些天一直擔心你。”
他苦笑“沒什麼。”
真沒什麼,不過幾頓打,傷痕累累,罷了。
門未鎖,輕叩兩聲,也沒人答應。
看樣子師弟師妹都不在家,倒也好,不至於看見他這一副落魄樣。
“柳相公,進來坐坐。”
推門進去,卻見一片狼藉,桌麵上有寫好了的和喜班的招牌,墨硯裡的墨已經乾了,毛筆被丟在地上,杯盞也東倒西歪。
他想將毛筆拾起,卻彎不下腰,幾番嘗試不得,無奈苦笑一聲。
身體終是廢了,戲,許也再不能唱了。
柳靈均見了,急忙扶住他,尋了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放好,幫他坐下。
簡單的動作也實屬不易。
不敢用力,刑法的傷牽筋動骨,稍一觸碰,如同又受一輪折磨。
“謝謝。”
“筱桐,不必與我客氣。”他說著又拾起毛筆,拿起桌上的字端詳。
“冷雲姑娘真是字如其人。”
“你已經見過她了?”
“照過麵,隻打了聲招呼。”
想起她那日的冷言冷語,柳靈均有些尷尬。
“我師妹她性格古怪,隻怕不喜與人多言。”
“沒有,挺好的。”
他不在說關於她的事,自覺與她再無緣分。
門外晃過一個人影,柳靈均開了門,見是秋塵歸在外徘徊,樂道“筱桐,塵歸回來了!”
秋筱桐已經三日不曾見過師弟,從還沒分開這麼久過,便有些急,一起身扯著傷口,疼出眼淚,便不敢再動。
秋塵歸有些木然,怔怔看著這和喜班的小樓,也不進來,也不離開。柳靈均喚了他一聲,他也沒什麼反應。
“塵歸,這是怎麼了?”他伸手去拉他,他卻像被嚇到的林間小兔,瘋狂的打開他的手。
“彆碰我!”
秋塵歸往後一退,踩了個空,跌下台階,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