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子她有毒!
看這女人對自己怨恨的樣子,沐傾雲存心試探。她道“怎麼,你以為你能困住我?”
月離弦氣極,朝沐傾雲攻來。
沐傾雲及時躲避,但還是挨了一記掌風。
這女人很厲害,要是她存心殺自己,自己根本跑不掉。
沐傾雲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莽撞了,不過轉念一想,禁衛軍就在這附近,要是她能在這女人手底下撐一會,就能等來援軍。
“你不是易琇。”
那女人和沐傾雲交手幾次,發現了沐傾雲的身手根本無法和易琇相提並論。
現在是天黑,沐傾雲又和易琇有七分相似,所以她才會認錯。
沐傾雲握著鞭子的手隱隱發顫,這女人太厲害了。
月離弦冷冷的道“不管你是誰?長的和易琇一樣就是你的錯,你該死!”
說完,她帶著更淩厲的攻勢朝沐傾雲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褐色的小飛蟲打斷了月離弦的進攻,月離弦收手,曜華趁機將沐傾雲帶到安全距離。
“月離弦,我家主子就在這附近,識相的話快滾!”曜華厲聲喝道。
月離弦並不怕月嫵,但是她瞧了一眼在暗處縮成一團的夜墨沭,沉聲道“走!”
一陣黑霧過後,月離弦消失了,樹林裡又恢複了平靜。
曜華安慰沐傾雲“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她是滄瀾國人,和月流仙有關係是嗎?”沐傾雲肯定的問道。
她能猜出有關係,卻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曜華道“她是滄瀾神殿暗殿的殿主,統領著一群見不得光的人做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上次主子將她炸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至於這邊的這些屍體,必定是她弄出來的,隻有暗殿才會掌握這麼陰私的術法。”
“月離弦必須死!”
沐傾雲沉聲道,不僅是為了這些冤死的人,更為了她的母親。
一夜的搜尋並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第二日夜墨皓叫沐傾雲去回話的時候,沐傾雲隱瞞了滄瀾神教的事情,她隻說什麼都沒找到。
耶律雄並不滿意聽到的結果,他威脅夜墨皓“要是我天佑的太子在天盛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天盛舉國陪葬。”
到了這種關頭,已經不是隱瞞太子身份的時候了。
隻有挑破了這層關係,夜墨皓才會重視。
說完,耶律雄銳利的眸子盯著沐傾雲“昨天你進鴻臚寺之後去哪了?”
“回德王府了,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沐傾雲道。
耶律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眸子在夜墨皓和沐傾雲之間巡視,“若是讓我知道這是你們聯合起來耍的陰謀,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他的話讓夜墨皓一噎,身為皇帝被一個他國的將軍如此挑釁,他的臉往那裡擱。
“嗬,說來好笑,好好的使節團還要藏一個太子,你們又是在耍什麼陰謀,哦,對了,按照輩分,我還要叫一聲太子表兄,耶律將軍是不是要對我尊重點!”
沐傾雲的話有時候的確有嗆死人的潛質,耶律雄說不過她,又擔心太子,趕忙出去尋找了。
沐傾雲也轉身想走。
卻聽後麵的夜墨皓說“謝謝你了!”
這一聲是他真心實意的道謝,沐傾雲聽的真切。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自己。”沐傾雲未回頭的說道。
春風樓。
夜蓉蓉今天又被派出來學習技巧,房間的窗戶大開著。
她無意間瞥見了外麵大街上行走的軍隊。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天佑的使節團出了事,那她還能嫁去天佑嗎?
夜蓉蓉一把推開教習師父,往窗邊跑去。
這下她清楚的看見了沐傾雲在前麵騎著高頭大馬領著禁衛軍,那模樣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這樣的風光本來是該屬於她的啊!
她恨,手指甲不小心在窗框上磕斷。
“怎麼了,我的小公主,難道是剛才的動作太難學了。”一道勾人的聲音在沐傾雲耳邊響起。
她的教習師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雙手在挑撥她。
“滾開!”
夜蓉蓉冷冷的道。
這人就是夜墨皓下令給她找的教習師父,他可以肆意的玩弄自己但是也謹守本分,不該越過的界線他不會越過。
可這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那男子順著夜蓉蓉的視線望去也看見了沐傾雲,他笑著道“以前我就聽說上京貴女沐小郡主當屬頭一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天盛兩位新皇都為她傾倒,你說,你的四哥會不會成為下一個。”
聽見這人說沐傾雲是上京貴女的頭一份,這句話又觸怒了她的眉頭。
她一把推開身邊的人,冷聲道“你給我滾!”
“嗬!”那男子陰沉一笑,轉身將夜蓉蓉摁在地上,下身肆無忌憚的侵占她的嘴,“下次應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夜蓉蓉流淚惡心反胃,她不會放過沐傾雲。
沐傾雲總覺得有人在看她,朝夜蓉蓉剛才站著的地方看去卻沒發現有人,說不定是她的錯覺。
與天佑太子失蹤同時發生的事情還有旱災。
天盛的上京城發生了旱災,莊稼旱死了一大半,眼看今年收成無望。
百姓開始屯糧,一些糧商趁機哄抬米價。
在搶糧食的過程中,有個百姓看不慣糧商故意哄抬價格的行為,於是二人扭打起來,糧商讓手下的人將百姓打了個重傷。
這一打就打起了小小的暴動,多虧了金甲衛才鎮住。
人雖然鎮住了,但是哀怨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
沐傾雲一心想尋找月離弦的下落,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隻是感到有些難過,並沒有多想,不知道幾天之後這件事和她扯上了關係。
“三月始,女妖現;惑世間,滅三帝;骨為橋,魂鋪路;天大旱,路餓殍;女妖除,保太平;烏雲沒,天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