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嫌棄這種法子有些慢,段承則心知就算再累的睡眠也有限度,他無法預估此次修複需要的時間,就隻能鋌而走險,加大力度剝離晶核上的能量。煙霧般的能量變為指頭粗細的“水流”,向他體內注入。
這麼多的能量注入,段承則明顯感到薄薄一層的經脈開始震顫,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大規模的“過關”,這也讓他感覺到明顯的疼痛,然門外便是守衛的兵士,隻能強行咬牙忍住,冷汗亦溢出額頭,一滴滴大如黃豆。
這種程度便已經承受不住,但段承則也無法,強行灌注不可能,這樣反而會讓身體受到更大傷害,隻能循序漸進,哪怕是時間長點也沒辦法。隻求“過關”的多了讓“海關”也強韌起來,方便加大辦事效率。
“水流”的進入讓骨骼逐漸開始修複,而不是跟之前一樣,能量打上烙印後就被經脈自己吸收殆儘。
異士不是小說裡的修真者,什麼內視那是完全不存在,所謂的經脈運行隻能靠猜。
事實上,人體是神奇的,哪怕沒有人刻意引導,血液也會順著固定的軌道循環往複,支撐著人體正常生理機能和運動所需。
而與自己屬性一致的能量進入人體後,也會按照“自然規律”在裡麵按照固定軌跡運行,無需刻意引導,血液和人體機能會讓他們安安分分。
骨骼究竟是什麼情況、有多糟糕,段承則自然無法直接看到,隻能按照感覺判斷。
那些個能量甫一進入,全身的骨頭便像風濕病人遇到了陰雨天,酸痛、僵痛等感受一波波襲來,算不上太強烈卻讓人無比抓狂。
隨著時間推移,感受越來越強烈,酸痛和僵痛逐漸向刺痛靠攏,段承則自己猜測可能修複到骨髓了。
但實際上,骨頭內部是沒有神經的,便是修複也不會產生任何感覺,隻有骨膜上神經和血管密集,所謂的疼痛就是因為碰到了這些神經所產生的感覺。
因此此次修複過程出乎段承則的意料,本以為已經感受刺痛到宛如淩遲的感覺是修複快完成的預兆,卻不想這才是剛剛開始。
這也不怪段承則,畢竟在沒有長距離互聯網的現在,非醫學生一般人不會去關注這種事情,這也就導致了段承則除了要忍受非人的折磨,還要控製從晶核上剝離的能量多寡,在劇痛的乾擾下一心二用也不是什麼輕鬆事。
他隻能從逐漸強韌的經脈上感覺到,是時候再增加能量的灌注了。
二指粗的能量被灌入體內,那一瞬間的疼痛便是忍耐力強悍也忍不住從嘴裡溢出一聲悶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變成汗水,像暴雨天從山坡上流下的水,一條條從額頭流入他的衣領中。
身上不知何時也冷汗直冒,將其衣服的背後和身下的床單浸得濕潤。
經脈們強悍的經受住了考驗,將更多的能量灌注進了骨骼中,這也讓原本隻是局部疼痛的骨骼變成全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