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進入經脈“海關”後就感受到這位生命係的霸道,隻要進入體內的異能來者不拒就是想要據為己有,他抬頭看一眼這個麵帶稚氣的年輕人,從外表上絲毫看不出他有這麼霸道的一麵。
體外異能如果不蓋章就不能過“海關”的特性隻有生命係才會有,狄承平不疑有他,指引著打上“海關”烙印的異能繼續探查,剛走沒幾步就遇到了大塞車。
厚厚的血垢堵塞了大部分血管,隻留下小部分給血液流動,異能流動跟血液流動的軌跡是一致的,自然也堵上了。
艱難的走完了厚血垢的大塞車路段,其他薄血垢的路段也不好走,不堵車但是緩行。
平常隻需三五分鐘就能在體內循環一圈的異能硬生生被這焦心的“交通狀況”給拖成了一個多小時,狄承平也因此更直觀的明白這位活著是多大的奇跡。
探查完畢的狄承平想要收回異能時才發覺不對,段承則身上的異能可沒有放“它”走的習慣——既然打上了烙印那就是我的。
因此他除了清楚而直觀的了解到段承則的身體情況外,還損失了一部分的能量,這還是段承則控製著不讓活性能量順著來路一頓薅的結局。
狄承平第一次在一個生命係身上感受到憋屈,上趕著給人送菜的感覺真不好,尤其在段承則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一句話後更是忍不住想要拍他一巴掌。
段承則:“哎喲,果然大兵都是好人。”
狄承平忍住了給這小子一巴掌的衝動之後就是無限的心疼。
狄師長早年結過婚,妻子給他生了對胖小子,加上雙方父母一家人住在Q省家屬院裡,原本日子非常美滿。
可惜五年前一對王沙蟲從地底向上攻擊,掀翻倒塌的房子砸下來把一家人都壓在地裡,四個老人中的三個和他妻子當場死亡,兩個剛滿十八歲的兒子耗費了全身的異能堅持到外部救援人員把奶奶救出去後,就因為過度使用異能導致的異能透支並發症搶救無效去世,狄師長當時還在Y省執行任務,得到消息已經是家人慘死的第二個月了。
好好的一家八口轉眼就隻剩兩人,他的母親也在事故之後就患上了認知障礙症,總是一個人買很多東西在空無一人的兵區宿舍裡說是要給孫子回來吃,還會時不時拉著穿兵裝的十七八歲小夥子叫孫子的名字……
狄承平身在Y省不能回家陪陪老人,但他自己也忍不住把對過世兒子的思念轉移到這個年齡段的小夥子或小姑娘身上。
在這種移情下,直觀感受過段承則身體有多糟糕的他順勢就開啟了保姆狀態。奈何他前後態度差距太大,段承則不僅沒有接受,還覺得他另有所圖——比如說蹭漏。
蹭漏事件天天有,段承則早已習慣。但沒進賬就沒漏可蹭,他也懶得提醒,蹭漏是常識。
東部的常識是否是西部的常識這個問題段承則就沒去想了,應付完這幫大兵,他現在的目標依然非常明確。
“我什麼時候能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