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段承則看不到他，而且整個基地的人也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說話，最多段承則會對他的到來有所感覺罷了。
“你聽到那些話了吧。”
當天晚上，靠在喬營肩膀上，在一群大兵中間和監控底下的段承則閉著眼、嘴不動、身不動，一副安穩沉睡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跟正站在他們麵前的董漠，用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意念的方式在交流。
“你偽晉級後是不是碰過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或者，你回應過出現在耳邊的話，就像我現在跟你交流的方式？”
董漠正常的回應，在段承則眼裡就是這種意念交流的模式。
不過也得益於這種狀態，讓他看清並感受到了段承則對外一直隱藏著的實力——全玉質化骨骼，以及屬於高級異士的壓迫力。
董漠：我……我不知道，我隻是單純的問了句“你們在哪裡”，就成這樣了，為什麼除了你都看不到我。
“因為我的異能方向是強化活性感知，全盛時期，我站在城中最裡的小樓上，都能隱約察覺海對麵的山東島氣息變動。”
董漠：你……其實不止三級吧。
“你看到了？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異能都不管用，大災變之前哪來的異能。不過你這種狀態我還算了解，北邊有相同的情況，東部也有相應的研究。就看你，是想要恢複成異能狀態，還是徹底成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聽到段承則如此說，董漠心裡反而疑惑，一個生命係，哪怕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事，西部的反應似乎都在這位掌握之中。
太過胸有成竹，要麼確有其事，要麼滿嘴跑火車。
董漠：那我要……怎麼做？
“這個容易。像你這種肉眼看不見的狀況，應該不出幾天就能再次聽到那些東西的呼喊了，到時候你順著過去就行。據上一個這種狀態下恢複的幸存者說，隻要不吃不碰不理裡麵的人和事就行，不過他是稀裡糊塗出來的；碰了裡麵的東西，保守估計是恢複成普通人，不保守的話，抱歉，我也不知道。畢竟偽晉級我知道，主動入白區的情況也見過，但像你這樣二合一的，我頭回見。”
“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無所謂，反正沒人能證明你的存在。”
“而生命係，從來就不是什麼躲在其他人身後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覺醒是公平的。”
段承則依舊一副睡熟的模樣，如果不是董漠這會清清楚楚聽見他說話，絲毫不會懷疑這是個虛弱得需要全方位保護的生命係。
顯然這位掌握著許多西部的秘密，並且非常自信，如果一個生命係不是在隊友清醒並戰力斐然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要麼自身實力過硬，要麼底牌非常多，就是不知這位特意從東部跑來的生命係，究竟屬於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