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博文和喬營原本隻在河灘上烤肉,楚凱的離去觸動了喬營布置在搜救人員下來裂縫邊緣的預警點,這是喬營認為的會藏著未知生物的點,但他並不知道穿過他警戒的點,往上就是出口。
察覺到有生物穿過警戒點,為了保證安全,他跟“段承則”決定離開這片河灘,轉移去更安全的地方。
然而油蟲體內油膏獨有的臭味引來了大批油蟲,這些擁有強韌皮膚的蟲子其實是另一種群體掠食者的食物。
掠食者是一種體長不足四公分的絨球狀生物,隻有一隻黑鼻子和一張長滿尖牙的、有身長一半大小的巨嘴,沒有眼睛,全身毛呈黑色,捕食時全身毛張開如同變異豪豬,這讓它看起來比原型大了兩倍不止。
這種生物是特意驅趕著油蟲來的,它們分工合作,隻是還沒到地方就聞到了油蟲油脂燃燒的臭味,這讓它們異常憤怒。
正如王葉所說,地穴裡的生物無所不吃,自然,還來不及避開的畢博文和喬營就進入了它們的食譜。
這種腿短得幾乎看不見的四足小生物多數在沙粒上起跳,除了個彆跳得太高撞到洞頂摔下外,其餘都用袖珍到看不見的小爪子,在躲閃不及的畢博文和喬營身上劃開一條條縫隙——能防禦三棱刺和傘兵刀刃的防護服,在這些小爪子下像豆腐一樣被輕易劃開。
喬營反手用傘兵刀劃開了一隻黑色絨球的肚子,深藍色的血液和土黃色的內臟順著他的防護服表麵滑下,被深藍色血液濺到的地方,像肥肉丟在燒紅的鐵板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並不斷騰起一股跟燒油蟲油膏一樣的味道。
這些生物不斷起跳,他們放棄了原先的食物油蟲,轉而攻擊畢博文和喬營二人。
畢文博的生命能量努力消化著這些前仆後繼的生物,但他原本的能量缺乏大規模、大範圍、快速解決對手的相關練習,隻會一隻隻對付的他,殺敵速度遠不及用兩把刀不停劃破對手喉嚨和肚子的喬營。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用刀去對付這些動物,但準頭跟偵察兵出身的喬營相比,非常之低——亂披風刀法的後果就是十有八九砍不準。
“跑!”喬營不明白原先成片成片薅能量的段承則如今下手會這麼溫柔,但現在的形勢不容他多想。
越來越多起跳的絨球甚至將篝火撲得到處都是,洞窟裡的火光明滅,這些對於根本沒長眼睛的黑色絨球來說無所謂,但卻苦了依靠視覺進行捕獵的人類,尤其是不具備夜視能力的喬營。
因為形勢所迫,畢博文連自己都顧不好,就更不會管因絨球血液被腐蝕到骨頭的喬營,隻是按照喬營的吩咐在往前跑時伸手拉了他一把,隨後拉人的那隻手就在一隻絨球張著的大嘴下縮了回去。
喬營的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不清,肩膀上的疼痛卻又刺激他清醒,他本能地邁開腿跑動起來,緊跟在畢博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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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則不得已踏上樓梯時才發現,樓梯上布滿了許多絲線,這些絲線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縷縷銀光,他下意識就把腳收回,並快速薅走黏在鞋上那縷絲線殘存的能量。
絲線頃刻間便化作灰塵散落在其他絲線上,段辰則不知這樣是否會驚動絲線的主人,為安全起見,他迅速退到過道上,背靠牆壁、麵對緊閉的玻璃門,努力聽著二樓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二樓毫無動靜,反倒是玻璃門兩邊的蛾子開始S動。
它們不斷地抖著翅膀,無數粉塵從身上抖落,被手電光一照就開始燃燒,一股難聞的臭味彌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