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則雖然吸收蛾子的能量,但也有意識開始收縮自己的能量逸散範圍,逼迫蛾子要研磨隻能不斷向他靠近。
蛾子的投喂源源不斷,段辰則也樂得用這股白得的能量修複自己運動過量的肌肉。
逸散範圍的縮小果然讓蛾子不高興,從它嘴裡發出的聲音讓段辰則頭皮發麻——那是跟董漠一模一樣的聲音。
“段辰則!”
“段辰則!”
“段辰則!”
蛾子叫了半天,段辰則毫無波動,甚至連它給的蚊子串都不吃了,就坐在前院的魚池邊上,像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你叫破喉嚨也沒用,反正要研磨隻能爬下來。
蛾子果然開始慌了,它在網上爬了半天,無奈隻能順著大門邊垂在地上的網爬下來。
不過蛾子隻靜靜趴在門邊撕扯著屍體上的肉,絲毫沒有要靠近段辰則的意思,而段辰則也不急,反正急著晉級的又不是他。
一人一蟲就這樣僵持下來,直到一顆碎石從天而降,“砰”一聲砸在蛾子頭上。
蛾子被砸,晃晃腦袋,歪頭用一對複眼打量著段辰則,似乎在思考是不是他砸的。
然而下一秒,另一顆石子也砸向小院,被聽到破空聲的段辰則及時閃避,不過魚池被這顆還不到指甲蓋大的石子直接砸得粉碎。
高空拋物要不得,誰這麼沒公德心!
段辰則一抬頭,隻見罩住小院的網中已有不少沙土塵屑,頭頂上不知多高的地方,正在不停往下掉東西。
蛾子見狀直接爬回網上,頂著一頭沙土開始振動翅膀,似乎打算飛起來,不過它的螯肢正飛速將大門外麵的蚊子打包,裹成一團直徑約為人小腿大小的蚊子球,丟進豪宅的門裡。
段承則比它直接得多,他手腳利索的跟著蚊子球一起鑽進豪宅裡,順手拿走了門口的防護服頭盔、冷兵器、應急口哨和照明工具,至於防護服本身和那把木倉就留在原地。
扣上頭盔,彆好刀具,段承則安靜待在被砸出個大洞的樓梯下麵作避難姿勢,不多時,頂著防護服的蛾子從外麵爬進來。
在客廳裡繞了兩圈,蛾子用吐出的絲線將防護服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並上下爬動把所有布置在屋裡的絲線都拉下來繞到樓梯上麵,就連天花板上的蝙蝠屍體都被拉下來蓋住樓梯上的洞。
段承則冷眼看著這隻蛾子到處忙活,豪宅頂上也傳來被重物砸中的聲音,另有從天而降的石塊砸落在前後兩個庭院,其中飛濺的碎塊甚至將客廳的玻璃門砸出大洞,不少玻璃碎片甚至飛到段承則藏身的空間前。
忙活完的蛾子不在意某人伸出來薅它生命力的能量鏈,直接頂著防護服鑽到段承則身邊,緊靠著人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