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則上躥下跳,一根肋骨棍被他左手換右手,從各種角度將蟑螂擊飛,竟以一己之力,牢牢將身邊五米護得滴水不漏,並無須假他人之手。
與段承則相比,夏明堂這邊就要淒慘些個,大蟑螂的腿十分厲害,稍觸衣物、皮肉,便會劃拉開一條大口子,就算是作戰防護服也無法抵擋它們。
畢博文正竭儘全力,為夏明堂等治療皮外傷;而王葉則帶著昏迷的喬營,悄悄轉移到了段承則的背後。
反觀段承則,下手極快極準,這些個蟑螂少有能直接接觸到他的,但凡近身的蟑螂,不是被迅速打飛,就是因接觸到他的生命防護膜,瞬間被“野生”的生命能量將接觸部位融化,並持續擴大融化範圍。
直接接觸過段承則的大蟑螂,僅在短短三分鐘裡就化作蟲灰,飄飄灑灑落在地上,這使得更多的蟑螂轉去攻擊夏明堂等,隻有少數依舊拖住段承則,不讓他支援另一邊。
夏明堂等分散攻擊著這些速度極快、個頭極大的蟑螂,雖然對方速度極快不容易打中,但好在數量多,便是亂披風式刀法也總有砍中的,隻是被蟑螂近身後,免不了被劃成刺身,雖有畢博文不斷治療,卻也杯水車薪。
隨著時間推移,夏明堂等人數偏少,總有漏網之魚接觸到畢博文,與段承則相似,畢博文身上的生命防護膜也開始自主“狩獵”,躲過了段承則三分鐘滅鯊的又再次迎來畢博文的長期滅鯊。
畢博文薅能量的手藝畢竟沒有段承則熟練,加上還要分心為其他人治療,薅能量的效率遠不如段承則高效,漸漸地,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傷口。
最初被段承則一棒打在臉上的蟑螂,已經悄無聲息化作一地蟲灰,隻是藏在上下飛舞的蟲群中不甚起眼,所有被他用肋骨棍敲過的蟑螂,都在持續不斷為他提供穩定的能量來源。
隨著時間的推移,畢博文既要治療自己的傷勢,又要治療夏明堂等人的傷勢,還要指揮防護膜對敵,一心多用對他來說不算難事,但均衡分配就做不到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下撐不下去時,段承則已經開始不斷往夏明堂等周圍移動,他身後的王葉也拖著喬營開始移動。
凡是被夏明堂等落下的蟑螂,均被段承則準確無誤敲飛,同時,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也開始配合畢博文,對夏明堂等進行治療。
這無疑緩解了畢博文的治療壓力,讓他得空抽出不少能量治療自身,並滅鯊掉已經被生命能量吸收得差不多的蟑螂。
這群蟑螂也不傻,因見段承則與畢博文身邊滅鯊方式過於詭異,紛紛轉頭攻擊夏明堂等人,再不理二人。
夏明堂一行壓力徒增,畢博文處因治療壓力降低,也現學現賣起來,將能量用於薅對方的羊毛上,一邊薅一遍治,兩不耽擱。
段承則除了時不時警惕向自己衝過來的蟑螂外,不再主動攻擊,對他來說,該建立聯係的都建立了,剩下就是等這群傻蟲子化作漫天蟲灰。
他半分不介意畢博文的動作,撇去西部生命係圈子裡那等小打小鬨的氛圍,在東部生命係圈子裡,薅能量薅到一個鍋去的多了,能不能薅到、能薅到多少,各憑本事。
他可沒有在能量上謙讓友愛的“美德”,薅不過他的,他不去順著對方經脈一網打儘,已經算是友愛同行。
夏明堂等壓力雖增,但也沒能持續多久,不久,這群蟑螂就在段承則和畢博文的吸收下回歸大地,撲簌簌順著糞山斜坡滑到下方,鋪開一片灰白色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