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營覺得自己腿肚子被畢博文這一嚇,已經抽筋了,之前毫不在意的問題,現在也緊張起來。
畢博文意猶未儘補充:“神經我們儘量給你弄萎縮,但咱倆都隻會修複,不會斷電,所以你要是實在受不了……”
喬營已經緊張得滿頭冷汗:“怎……怎樣?”
段承則冷不丁接上一句:“讓這位負責照明的打暈你。”
邢寧:“……”
喬營:“……”
幾句話間,段承則已經果斷下了刀,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畢博文不知是近朱者赤,還是骨子裡的皮被激發出來了,這會兒使喚邢寧都帶上段承則的風格。
畢博文:“麻煩照明的這位手彆抖,控製下出血量。”
邢寧:“……”
門口的夏明堂聽到動靜,一臉古怪的看了看邢寧,又看了看埋頭的那兩人,然後回頭繼續望風、吃東西。
雖然喬營一臉緊張,但除了切除肌肉時感到些許痛感外,其他時候並無知覺——段承則之前發現他肌肉走向不對時,就停止神經接駁,這會兒倒是給回爐工作帶來了便利。
等重新讓他股二頭肌長好,段承則抬起頭來喘口氣、去吃烤肉歇歇,畢博文繼續給人重新連接皮膚,皮膚長好後再由段承則繼續接駁神經。
等段承則給喬營接駁神經,畢博文接過了照明工作,放邢寧去吃東西,就這樣循環著,讓每個人都能休息、補充能量。
放在平常時候,兩個生命係必然不會碰這種腥臭酸澀的東西,不過現在忙了一天、也擔驚受怕了一天,疲憊加上緊張,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夏明堂、邢寧、楚凱輪流守夜,喬營也釋放感知,讓段承則和畢博文兩個得到充分休息,尤其是負責接駁神經的段承則,守夜的換了一輪,他才弄好。
段承則抬起頭時臉色蒼白、滿臉虛汗,卻也什麼都沒說,直接倒在鋪開給人休息的大貓皮上沉沉睡去。
當他再次醒來,依舊還在大貓皮上,隻是眾人已經不在那個山洞。
段承則:“怎麼出來了?”
已經開始試著走了很長一段路的喬營看過來:“黃虎下水被一群大螞蟻刨出來了,團長說那裡不安全。就是可惜了楚凱的板栗,沒能帶出來。”
楚凱見他醒來,瞬間放棄了夏明堂,轉而撲向段承則。
段承則的關注點顯然在喬營身上,他從貓皮上爬起來,仔細檢查喬營的腿,能量運行通暢,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畢博文看見他的動作,道:“我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就是躺太久了跑起來有點不大方便,多運動運動就……好?”
喬營自己也說沒什麼感覺,倒是段承則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這個還是要慎重的,不然風評被害我都找不到人說理去。”
夏明堂一針見血:“你的風評是見獸就薅,跟治療沒有半點關係。”
“……”
眾人打量周圍,隻見入眼全是參天大樹,樹下地衣、藤蔓、寄生植物、真菌,滿目的深淺綠色,見多了就有些視覺疲勞。
這些植物之下,還有無數叫不上名字的生物,或許是礙於夏明堂身上不做掩飾的五級威壓,周圍沒多少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