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寧在冰蔓延上來時已中斷水繩,化作水牆護著身後兩個生命係。
夏明堂第一時間將火團丟上冰掌,被困在冰中的喬營,身上的冰正在一點點融化。
遠處的冰淩子卻再沒出現,仿佛是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將水牆圍著自己和兩個生命係的邢寧並未注意,河水裡的水向一個方向被逐漸抽離,夏明堂注意到,但喬營此時捂著頭,似乎遭到什麼打擊,如他追出去,不一定應付得來。
況且,剛剛還不願暴露行蹤,此刻卻明目張膽抽水,是想調虎離山吧?
藏在水牆裡的段承則,悄無聲息收起自己的能量刀,收斂了自己的能量波動,一副從心模樣縮在畢博文身後。
畢博文:“……”你這又是要玩哪出啊?
邢寧撐著水牆,眼睛盯著對麵,並未發現段承則的小動作。
他鄭重道:“小段,一會有事你護著小畢些。”
段承則也在意識空間裡告訴畢博文:“一會見人就薅他們,我暫時卷著,不暴露。楚凱也暫時不便暴露。”
畢博文:“……”
對方也許見不到夏明堂追去,也不見邢寧動作,幾根冰淩再次向邢寧飛來,將水牆凍成冰牆。
楚凱剛伸手就被段承則製止,在意識空間裡跟它講道理,於是楚凱也揣著手當自己是隻正常鼠。
眼下,除了捂著頭努力掙紮的喬營外,暴露在暗處那邊人眼裡的隻有夏明堂和邢寧。
這邊邢寧努力跟對麵一水一冰較勁,還不放棄已經凍成冰的水牆,隻有三級的他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氣喘籲籲。
段承則看在眼裡,明白兩個生命係給他們拖後腿了,果斷道:“把冰牆放棄,去幫夏團長,把喬營卷來。隻要你們在前麵頂住了,後麵不打緊,我們還有楚凱。”
楚凱和畢博文一臉懵,剛剛不是還說不暴露嗎?
邢寧現在頗聽段承則的話,不知是薅異獸能量給了他太深印象,還是這一路來的行為讓他放心,他果斷放棄冰牆,扭頭就去幫喬營。
邢寧的幫助讓夏明堂得以騰出手,他三兩步跳過半淦的河床,捏著一團火衝向了抽水時暴露出的位置。
沒多久,河對岸的林子便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火光衝天、水汽蒸騰。
邢寧一麵遠程牽製林子裡的人,一麵將喬營卷至兩位生命係身邊,或許是地底薅蚊子給了他靈感,又或許天賦秉異、近朱者赤,他竟無師自通薅對麵水係和冰係異士的能量。
這邊,段承則阻止畢博文給喬營治療的打算,頭部是人體最金貴的部分,沒有相關學習和治療經驗,擅自出手,說不定是害人。
畢竟生命能量說白了是加速人體自愈速度,要是一個不對,讓病變部位的蔓延速度加快了,這不是害人嘛。
眼下,隊伍裡能戰鬥的都在跟河對岸的剛,營地裡就剩下一個精神遭到打擊的喬營,和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生命係。
頗有些坐以待斃、廢材拖後腿的意思。
段承則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坐以待斃”這四個字,高強度戰鬥的事情他幫不上忙,自然隻能製造條件體現自己的價值。
在東部,沒有價值的生命係,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