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想過無數次遭遇段承則的場景,但絕沒有現在這樣的。
丟臉丟到姥姥家的林團長,趴在地上目送夏·老父親·明·團長·堂把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生命係送走。
段承則借著高海拔的壓迫,強行衝擊督脈,一遍又一遍洗刷被血垢死死塞滿的奇經八脈,這才隔三差五吐血。
每一次吐血,都是經脈沒能刷成功的表現。
生命係的衝脈,與其他係不同,不僅需要異能,還需要輻射,因此段承則才會拒絕,去隔絕輻射的基地下層。
畢竟經脈快打通了,不一鼓作氣衝破,再刷一遍多麻煩。
他如此說了,喬營也信了,但86師的戰士不同意,畢竟在印象中,輻射就是有害的,用輻射衝經脈,簡直兒戲。
一幫人拉拉扯扯中,礙於某生命係麵色蒼白似鬼、骨頭一扯就碎(Y省94師狄師長語)、來時一路吐血的驚悚景象,硬是沒人敢真的去碰他。
直到林皇和夏明堂二人到來,醫護人員看到了救星。
林皇的下手十分乾脆,對付他手底下的鬨騰生命係,像抓小雞一樣抓起來,塞進房間關上大門就行,任他再鬨騰的生命係也不過如此。
由於他伸手過於乾脆,夏明堂還沒來得及提醒,段承則敏銳捕捉到不對,從薅能量到林皇腿軟趴窩,也就眨個眼睛的事。
平白多出一股能量,段承則一鼓作氣直接衝破督脈,嘴角溢出些許血跡,臉上多了些血色。
他喜滋滋的,不再跟士兵們作對,向不認識但提供了不少能量的林團長道謝,沾著血跡的手,隔得老遠還在揮啊揮。
夏明堂這才有機會,跟其他戰士一道,把能量消耗過多的林團長給抬進屋。
“這就是那東部來的?”林皇身體雖軟,眼睛卻閃著光,“如此敏銳,怪不得能橫跨千裡。”
夏明堂歎口氣,道:“怕就怕,他所圖匪淺。”
林皇道:“絕對所圖匪淺,否則人家做什麼橫跨千裡而來,還儘心儘力傳道受業解惑。話說你探出他的目的了?”
夏明堂:“沒有。不過當年冉成濟往東部去,是你批的?”
林皇:“做什麼,翻舊賬啊?”
夏明堂輕笑一聲,道:“倒也不是。
隻是那小子提過一句,冉成濟到東部後,不知做了什麼,執意衝進東萊禁區,衝進去幾日後,碎片的輻射就擴大了。”
林皇道:“你覺得是我批條讓他去的?嗤~我特麼一小小團長,哪來這麼大權力。”
夏明堂道:“我也覺得不是你,畢竟咱倆雖有仇,但大方向,都是保家衛國。”
林皇:“有話就直說,扯什麼大旗。”
夏明堂道:“那小子提到過一件事,我覺得,你可以給我提供些思路。”
兩人湊頭咬耳朵,不多時,但聞林皇一聲驚呼“這不可能”。
夏明堂:“可不可能,隻是那小子一麵之詞,不到東部,誰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兩人陷入沉默,半晌,林皇做出反應。
“賀校長讓他8月就去兵校就讀,這種身體素質,兵校的強度未必跟得上。”
一說到兵校,夏明堂一個頭比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