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伊尚洛杏顧不上心儀的手塚學長就在身邊,眉毛一立,指著輝夜就罵了起來,“阿初你怎麼回事!不是答應了我們靜養嗎!你怎麼可以自己跑去打網球?!”
“是啊是啊,網球不比劍道,那是劇烈運動啊!”,劍道部其他正選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輝夜初不住地縮著自己,想躲到身邊比自己矮了小半個頭的越前龍馬身後。
經理淺上直接一伸手,就把輝夜初劍道服的袖子給拉住了。
輝夜初一邊尷尬地對著自家副部長和部員們笑著,一邊使勁兒地抽自己的袖子,但是沒想到自家經理出乎意料的大力氣,輝夜初根本拽都拽不動。
帶著討好的笑容,輝夜初看向自家經理,剛要開口,經理淺上悠亞就紅了眼圈、哭了出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部長現在想乾嘛就乾嘛!”
這話一出、眼淚一下,輝夜初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邊默默吐槽著淺上傻孩子,一邊放棄了扯袖子,轉而用袖子輕輕地擦去淺上的眼淚。
“對不起,我錯了。”,輝夜初認真地道著歉。
聽到自家部長服軟的淺上悠亞瞬間收起了眼淚。
“……?亞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輝夜初內心咆哮著。
“我們也不是怪你…部長,隻是地區賽要開始了,容不得馬虎…”,副部長伊尚洛杏理順了剛才心頭的那股惡氣,緩緩說道。
輝夜初點了點頭,看見連男子網球部的正選們都圍了過來,感覺這個臉丟大了。
這時,剛剛被輝夜初圈著又放開的越前龍馬突然又冒了一句,“學姐,打一場嗎?”
已經顧不上丟人了,輝夜初堅決地拒絕了他,“我不打網球。”
“噢!女子劍道部長輝夜初會打網球。”,乾貞治嘴裡念念有詞,在一個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筆記本上寫著。
“輝夜醬會打網球喵?”,菊丸英二全然忘了自己前天、昨天乃至不久前還把輝夜初定義為惡毒女人。
聽到這話,不二周助微微睜開了眼睛,冰藍色的眸子重新打量著眼前的嬌小少女。
而手塚國光更是皺著眉頭,抿了抿嘴角,帶著傷打網球,太大意了!
當了三年的“貞子”,輝夜初全然習慣了這種打量的目光,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微微笑了笑,“我會一點,但是我現在帶著傷不太方便,所以我不打網球。”
再次被拒絕的越前龍馬扭頭就走了,耳朵上微微有點紅還沒有退下去。
桃城武微微一愣,然後一邊喊著“越前和我打一場啊!”,一邊追著他離開了。
“部長,你什麼時候學著打網球了?”,高個子的涼意插言問道。
輝夜初大大方方地接受著自家部員和網球部部員的目光,往長椅上一坐,緩緩說道,“不敢動劍,就把網球當成劍練了練。”
淺上悠亞小聲地問道,“劍道和網球不是完全不一樣嗎?”
“但是你的目的隻有一個,劈出去或者把球打回去。”,輝夜初拍了拍長椅上空的位置,示意經理坐過去。
“你們繼續去交流吧,我在這裡靜養。”,輝夜初小手一揮,讓部員們自己散了。
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到底是乾啥來的劍道部的正選們,連忙找到自己心儀的男神,繼續谘詢起了問題。
輝夜初看著球場上的少年少女,突然低聲對身旁的淺上悠亞說道,“不怪你。”
淺上悠亞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阿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被那些女生欺負。”,說著右手顫抖著撫上了輝夜初貼著紗布的左眼,“疼嗎?”
“不疼。”,輝夜初側頭,對她笑了笑,“彆怕,劍道部永遠是你的後盾。”
“嗯!”,淺上悠亞瞬間紅了眼圈,但是這次卻沒有落淚了。
“去試試嗎?”,輝夜初突然指著球場對她說道。
紅著臉,頭搖得像撥浪鼓,淺上悠亞喏喏地說道,“不了,我怕…”
“彆怕,我幫你看著呢。”,輝夜初鼓勵著她。
得到了鼓勵,淺上悠亞躊躇了一下,站起身來,向球場走去。
突然,她回去,帶著膽怯的眼神看向輝夜初。
輝夜初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淺上悠亞握了握拳,走到球場邊,看著球場裡的人,突然間又害怕了。
正在她低著頭扭著袴邊時,一道溫和的男聲對她說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淺上悠亞抬頭,看見來人正好是前天接信的那個雞蛋頭的人。
一度躲在了雲彩後麵的陽光突然冒了出來,暖色的光照在少年少女的麵孔上。
仰頭看著眼前帶著溫柔的笑容的男孩,“可以教我打網球嗎?”,淺上悠亞小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