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鞭子上去,老禿驢想不陪著地藏王恐怕都不行了。也不知這位璃主,什麼時候又和地藏王勾搭上了,還得了這麼一個寶貝。按說都是落入了冥界,大夥又是一起進來的,憑什麼她就過得這麼滋潤、風光,不愁吃喝,有錢花,有人侍候著,還有鬼王們罩著。
他們為什麼就過得這麼的苦逼,修為低不說,沒錢還受苦,差點下了十八層的地獄,一路走來連驚帶嚇的,還時不時被這個祖宗,壓榨上一番,欺負起來更是毫不手軟,這也太沒天理了。
“你們下去吧,還有一百多萬的船資,要在十個月內集齊,不多了,想來是難不住你們了。”
難住了,可真是難住了!一想起此事,幾人的神情變得苦澀起來。他們回去還得再合計合計,找一找賺魂石的門路去。
幾人一同回到了院裡了,破天魔尊唉聲歎氣起來。在這裡,可沒有管理鬼市那樣的肥差了,讓他們撈到大把的魂石。
前幾天,他們也出去找活計了,給的工錢最多的,就是去一家本地的鬼族當鬼衛。但是一個月也不過是八十塊的魂石而已,而且還需要接受考核,還要在眾多應聘的那些小鬼中,脫穎而出。
破天魔尊當時就動了心思,想著當上一段時間的鬼衛,踩好點了就將這家的藏寶樓打劫了。但是稍一打聽就得知,那家鬼族光是看守藏寶閣的鬼帥一個,鬼將有三個,鬼卒一大堆。就憑他們現在的修為殺上門去,不是給人家送菜去了。
破天魔尊一眼就瞥見了神色平靜,雙掌合什,雙目微閉,超然世外的靈空法師,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
“和尚,你是怎麼搞的,發誓還發出花樣來了?若不是你惹得璃主不高興了。我等今日說說好話,說不定璃主就借給我等這一百多萬的魂石了,不用我等四處去忙活了。”
“阿咪陀佛,老納認為求人不如求己,做事不可過分依靠他人。還有十個月的時間才到了離開的時間,還有機會,憑著自己的能力得到魂石。”
“和尚,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求人不如求己?你能掙到多少魂石?你可知前麵付的那三百萬的魂石是怎麼來的?是本魔尊求了璃主,當了一段時間的地獄管事,又作了一個多月的鬼市總管收刮來的。
你以為璃主不知道哪些魂石的來曆,要不是為了集齊船資,她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我等搜刮。
如今你倒是說說,去哪裡謀到這樣一個肥差來?要不和尚,你不如留在這裡算了,反正慈悲為懷,在哪裡修行不是成仙成佛,正好與地藏王作個伴,也來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覺悟,……。”
“彆吵了,說起這個,本尊就突然想起一事,我等可是不能等到十個月期滿了,才送上船資?”東方東突然出聲,神色十分凝重的說道。另外三人見他表情鄭重,不由得也正了神色。
“怎麼說?”
“你們可能確定,落入此地的一共有幾人?仔細想想,如我等這般心思想跟著璃主走的?”
“和尚不是說,他瞄見還有兩人。”
“不對,本尊的後麵還應該有三人。一個是化蛇一族的妖修,一個是太虛門的長虛真尊,還有一個本尊隻是覺得影子晃了一下,並沒有看清是誰。
和尚,你看到的可有這些人?”
“阿咪陀佛,老納隻覺得其中一個,仿佛是雲家的元嬰修士。另外一個隱隱綽綽虛實不定,倒像是個鬼修或是精怪?”
“那麼很可能,我們倆個看到的是同一人,先拋開這個人不說。那麼進入冥界的修士,差不多就有十多個了。更不用說原本就在冥界的生人了,若是他們也想要與我們爭奪名額呢?
璃主可是說過,陰木舟最多隻能坐七個。如果在這十個月內,要是其它人先行拿出了船資,我等將要如何?
如果隻是一人、兩人還好說,剛好湊夠一船人,如果說是三人、四人、或是更多的生人呢?璃主說過,若是湊不出船資,被後來人擠下去了可不要怪她。
若是真的到了哪一刻,我等將要何去何從,還是要與後來人打上一場?若論交情,我等可比不上雲家與楚家的交情。
若論勢大,我等可比不過太虛門的勢大。論魂魄的修為就更不用說了,……”幾人越聽心裡就越苦。
這時又聽得破天魔尊“嗷!”怪叫一聲,幾人心裡就是一顫“本魔尊想起來了,在枉生城時,與我們差不多經曆的小鬼可是有不少,而且他們在此界逗留的時間,比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要長,對冥界的了解比我們多得多。
本魔尊就聽油鍋地獄的小鬼吏們說過,枉死城中的很多鬼並不在生死薄上,許多是不在天道之內的枉死、或是不知什麼原因流落到此地的生人,每年的七月十五前,很多的生人就會從枉死城趕往孽海,會到鬼門關去碰運氣,期待能坐上渡孽海的船隻。
甚至為此會拚死而上……”
說到此處,下麵的話幾人就明白了。是啊,對於一個守了幾百年,一直想要回到人間界的生人,無論如何也要拚上一把的,就算去不了,哪怕是搶些供品也好。
幾人恐怕還沒有坐上陰木舟,就會麵臨一場場的廝殺,靈空法師將他的不動如山丟開了,眉頭皺了起來,手中轉動佛珠也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