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她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徐醫生,彆開玩笑,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也跟著打了一個哈哈。
“那是,我也是開玩笑,畢竟我比你大那麼多,咱們還真不可能。”
喬安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不配。”
我在想,多好的姑娘,她不配?難道我那位拜金的前妻配?
這樣也好,她明顯將我前進的路給堵死了,反而不會那麼尷尬。
醫院的樓梯間,她有時候也會來跟我討煙抽。
兩天前我們都上夜班,我在樓梯間騰雲駕霧的時候,她出現了,那天,急診的事情有點多。
她來的時候疲憊不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說,聽說抽煙可以解困,路過過道的時候,聞到了煙味,知道一定是我在那裡。
她接過煙的時候,我看得出來,雖然她一臉疲累,但臉上還是高興的。
她告訴我,她已經和她老公約好了,十五的時候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她走的時候,開心地跟我說,等她恢複了單身,一定請我喝酒。
隔著一道門,我聽見她在歡快地哼著歌。
我在想,這姑娘和她老公的婚姻真的不快樂嗎?隻是離個婚就那麼高興?
不管怎樣,我還是理解,一個人的婚姻生活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誰會毅然決然地結束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沉浸在開心中的喬安,為什麼突然之間又變得不開心了。
第二天晚上,一台手術下來之後,我習慣地跑到樓梯間散煙癮。
在那裡,我見到了喬安,頭天笑意嫣然的喬安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梨花帶了雨的樣子。
我問她怎麼啦?她隻是坐在樓梯間的台階上哭泣。
老半天了,她才抬起頭來看著我。
“你們男人都是這麼無情嗎?”
我一頭霧水,女人的心思難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我在想,她是不是後悔在婚姻與自由之間做出的選擇?
我說“你說誰?你家那位帥氣的警官嗎?”
她並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擺了擺手。
“沒事,是我太過於矯情,哭過之後就好了。”
我嘴笨,在哄女人方麵不太擅長。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要不,我請你吃宵夜吧,一起喝兩杯。”
她立馬答應“好哇,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應該我來請您的。”
這頓酒誰請我無所謂,隻要她開心就好。
醫院後門是春陽市有名的一條小吃街,路邊琳琅滿目的小吃,應有儘有,同事們上夜班累了大都會去那家叫阿亮燒烤的攤子喝兩杯。
這天晚上,我們也不例外,點了一些燒烤,喝了一些啤酒。
喬安的酒量還不錯,喝得也不少,完事的時候差不多微熏的樣子,走路有一些不太穩當。
她從家裡搬出來之後,住在醫院的單身宿舍裡,小吃街後麵的宿舍樓。
這條街上魚龍混雜,我不太放心,將她送回了家,在樓底下,她堅持要自己上去,我也不太好勉強。
看著她上了樓梯,才轉身出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喬安,沒想到就這麼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