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很快就放在了蕭默的麵前。
“上好的鐵觀音,蕭警官品一品,看一看正不正。”
端起茶杯的間隙,透過徐非凡身後歐式沙發靠背的邊緣,可見後方虛掩著的臥室門。
透過臥室門半掩著的空隙,可見到床頭的一角,一個女人肩膀的一角靠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像是睡著了一般。
蕭默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本能的起身來。
他要看一看,那一股血腥之氣,是不是從那個女人身上而來。
“嗯,茶不錯,徐醫生,來的有點急,我可以借你家衛生間用一用嗎?”
徐非凡無所謂的樣子。
“警官請便,衛生間在你的身後。”
嗬嗬,怪不得他如此淡定,衛生間與那間臥室卻是不同的方向。
蕭默再也顧不得其它,轉身急急地朝著臥室門走去,那一股血腥之氣似乎是剛出爐的那一種,空氣中還冒著隱隱的熱氣。
希望那個女人還有救。
臥室門推開來,女人確實美,一張絕美而又妖豔的一張臉,毫無血色的靠在床頭。
她的脖頸之處正在如涓涓細流一般描繪著一朵血色之花,那花越開越大,在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睡衣上肆意渲染,猶如大師手中的妙筆一般,生著花,特彆地奪目燦爛。
蕭默急急地奔了進去,伸手探了探女人鼻息。
徐非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蕭警官,你在質疑我一個外科醫生的手法嗎?放心吧,隻要我一出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徐非凡說得對,女人鼻息處沒有半點生的氣息。
“她是誰?”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問,蕭默應該猜到了她是誰。
徐非凡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如你所想,她就是那個給我戴了數頂綠帽子的女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警官,原因還需要問嗎?她早就該死了,讓她苟活在今天也算是抬舉她了。”
“就算她背叛過你,而喬安呢?她跟你並無半點關係,也沒有招惹過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哼哼,你怎麼知道她沒有招惹過我?或許她招惹了我而又不自知呢?蕭警官,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嗎?我如你所願給你答案,你要是再不聽可就來不及了。”
茶壺的水在茶台上咕咚咕咚地煮著水,徐非凡還是嫻熟地煮著茶,斟著茶,一麵輕描淡寫地講著他的答案。
有那麼一刹那,蕭默甚至無法將眼跟前這個謙謙君子模樣的男人,與故事中的那個男人等同起來。
他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好似深夜電台的主持人一般,一個人講著故事,也不管電波那頭有沒有人在聽,仍舊自顧自地講著。
開場白之前,他回頭瞅了一眼臥室裡頭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