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趙明明,你這是幾個意思?我都替你殺了人啦,你不得兌現你的承諾嗎?”
趙明明嫌棄地瞅了我一眼“你先去將你那身血衣給處理了,洗乾淨躺床上等我。”
男人啊,趙明明吃定我了,我乖乖地聽了她的話,進門之前又怕她不來。
她說“不騙你,我去買兩盒泡麵,晚上那破餃子吃得人想吐。”
我還是怕她跑了“我說,你可彆跑了啊!”
她對我千嬌百媚地一笑“傻子,不吃飽怎麼有力氣乾活?”
就是她這句話,讓我屁顛屁顛地進了院門。
身後,她那輛奔馳車油門轟得特響亮,仿佛在吹響號角一般,我心裡頭那個爽。
哈哈,趙明明,多牛逼的女人,今天晚上終於臣服在我手裡頭了。
然而,我回到家裡,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將那一身血衣給埋了後院的梨樹下。
我乾完了這一切,趙明明這個女人還是沒有回來。
我終於回過神來,我被這個小女人給耍了。
我去村裡那家小超市問過老板阿扁,阿扁玩遊戲玩得正起勁,頭都沒抬說兩個小時之內,鬼影子都沒來一個,更彆說一個女人。
村子裡唯一一家24小時超市,趙明明沒來過,說明她早就開車跑了。
我沮喪地回到家裡,我被趙明明這個女人給拋棄了,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而且還犯了命案。
我在這個世上活了28年,自認為聰明的我頭一次為我感人的智商而哭泣。
我在超市買了一箱酒回去喝了個夠,等我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都是兩天後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今的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我明白我犯的案子遲早會浮出水麵的。
我為我這麼一個衝動犯下了不可逆轉的局麵。
我覺得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大半夜的開著車離開了村子。
本來是想聽陳興的話到他老家去躲一躲的,車子開上了跨海大橋之後,一陣海風吹來,吹醒了我。
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我逃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終將逃脫不了被法律製裁的命運。
我決定不走了,趁著警方還沒有逮到我之前,該吃吃,該喝喝,該享受的享受。
我還這麼年輕,大好的青春因為一時衝動,在牢裡呆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出來了,還沒有怎麼享受我大好的人生,就被趙明明這個女人給毀了。
我想找到她問個清楚,我他媽的在她的眼中到底算什麼?一個冤大頭?一個傻逼?
但我發現,趙明明就跟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直到前天晚上,我才在電視上得知趙明明死了。
哈哈,我並不傷心,相反我還在心裡頭暗自高興。
這麼狠的一個姑娘,一個敢放我鴿子的姑娘,是誰長了眼,幫我收拾了她?
她死了,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父母的死跟我有關係。
那天晚上,我作案的時候戴了手套,腳上也戴了腳套,進出至尊官邸的時候,我都是坐在後座,監控也許也未能拍到我的身形。
所以說如果我夠僥幸的話,興許能夠逃過一劫。
我膽子開始大起來,從我所藏身的小屋裡跑出來,打算重新開始我醉生夢死的生活。
沒想到,是我想太多了,我這才第一次出來放肆就將自己送進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