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尋蹤!
這裡遠離光亮,是黑暗的代名詞。
屬於白天的最後一絲光亮褪去的時候,是她一天中最害怕的時間。
她緊緊地盯著那一道結實的鐵門,因為黑暗來臨的時候,那個人就會悄無生息地打開那一道門,然後出現在她的麵前。
苦難就會隨之而來。
那個人高大的身形,一件黑色的風衣,帽子罩住了他的頭,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
貓眼,用在黑夜裡行走的貓眼來形容那一雙眼睛再也貼切不過了。
在黑暗中透著如鷹隼一般的光亮,任何獵物在那雙眼睛的注目之下都無所遁形。
她已經將自己縮在最角落裡了,但咄咄逼人的那個人,讓她恨不得自己有穿牆之術,穿過後麵那一道斑駁的牆體,儘可能快地消失在那個人的麵前。
事實是,她無處可躲。
他伸出那隻戴著手套的手,擒了她的下巴,聲音起先是溫柔的,然後又是沙啞的,最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小妞,我又來了。這一天你過得可好?有沒有想我?”
她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盯著那個人,她知道他不會給任何機會的。
下一秒,她被他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傻瓜,有好好地床不躺,坐在地上乾嘛呢?”
黑色的窗簾被合上,床頭櫃上一盞粉色的燈讓這間屋子透著朦朧且曖昧的光亮。
開始的時候是美好的,一種隱藏在邪惡光環下的美好。每天的前戲,熱氣騰騰的包子,香甜的南瓜粥。
他很耐心,一勺一勺地幫她喂粥,一口一個小籠包子。
間或拿紙巾幫她擦一下嘴角,她吃得很貪婪的樣子。
並不是這包子和這粥有多好吃,她不得不吃,求生的本能讓她知道保存體力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比起剛來的那幾天,她老實多了。
記得第一天,當他摘掉封住她嘴巴的膠布的時候,她拚命掙紮,拚命叫喊。
然後,她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一種皮帶抽在身上,似乎會將骨頭給抽碎的感覺。
所以她學乖了,每一次的反抗與叫喊隻會換來更痛苦的折磨。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到第幾天,黑夜總是侵蝕著人的意誌,摧垮著人的靈魂。當折磨來臨的時候,她恨不得即刻就死去。
那一種折磨是漫長的,皮帶抽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疼痛。
邪惡的靈魂總是令人防不勝防,他有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
黑暗中,他低低的笑聲充斥在每一寸空氣中,仿佛魔鬼的聲音。
黎明前的黑暗來臨的時候,魔鬼醒了,他遊走在魔鬼與人性之間。
梳妝台上的醫藥箱,他開始細致地拿典酒擦拭著她身上每一處傷口。
朦朦朧朧之間,聽到他輕輕地說道。
“乖,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今天晚上有重頭戲喔,我非常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