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我在樓下。”
這個人,惜字如金。
“乾嘛?”
“難得的假期,又沒有案子,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以為是一個什麼好玩的地方,不過是郊外一處依山傍水的農家樂。
也不是什麼好的活動,一整個下午,都在農家樂下麵的池塘裡釣魚。
老板說,裡麵的魚很多,釣上來免費加工。
本以為釣魚容易得多,沒想到,半天也沒見到一個魚來咬鉤。
兩個小時過去了,水麵上魚泡泡都沒有冒一個。
蕭默不耐煩,假期在家裡聽聽音樂多好,跑到這裡來太陽曬得人發暈。
老板閒得慌,坐在一旁跟著釣。
“老板,我嚴重懷疑你這池塘裡根本就沒有魚。”
老板嘿嘿一笑“彆著急啊!釣魚講究的就是一個情趣,尤其是這等魚咬鉤的那個心情,你得細細品。”
怪不得這魚不上鉤,原來它跟老板一個樣,佛係得很。
雲海倒是十分享受這垂釣的過程“蕭默,不是我說你,釣魚的最高境界知道不?你得跟人家薑太公學學,講究的就是一個願者上鉤。”
“彆跟我扯那些沒用的,薑太公的直鉤能釣上魚來,幾乎沒得可能,這不符合科學。”
雲海搖了搖頭,歎一聲息。
“唉,虧你還是刑警隊隊長,你得好好思考思考,在破案的過程中,不能被罪犯牽著鼻子走,而是該思考如何撒下這魚鉤,上犯罪分子主動來咬鉤。”
人家是大學老師,蕭默不想跟他理論,繼續釣魚。
暮色下來的時候,兩個人終於有了收獲。兩條半大不小的胡子魚。
這釣魚的心得,蕭默算是品出來了。
那就是等著食物上鉤的心情,彆提有多難受了,越等越是饑腸轆轆。
老板說,這魚頭來燉個湯,魚身紅燒,再炒個野豬肉,來盤野菜,這晚餐齊活了。
這魚湯還沒上來,齊南來了電話。
“哥,第八中學舊教學樓發生了命案。”
得,這魚湯看來喝不上了,從警以來的習慣,隻要是有案子,天大的事情都得停下來,直奔案發現場。
蕭默站起身來“老板,結賬。”
雲海慢條斯理道“著啥急啊,這魚湯得喝,不喝對不起這一下午的好時光。”
蕭默“這不是有案子了嗎?魚湯啥時喝都行,回頭我請你去魚莊吃魚,管夠。”
雲海仍舊紋絲不動“不是我批評你,作為一名警察,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還得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都沒了,你拿什麼去破案子?”
蕭默無語“老兄,這可是命案啊!”
“你都說是命案了,你早去幾分鐘,那個人會起死回生嗎?當然不能,所以說,喝完湯再走,大不了回去的時候,我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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