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苗苗?”
“是的,是她開車將昏睡不醒的你送到我這裡來的。”
“哦,是嗎?”
“看得出來,她很關心你,昨天一晚上都守在這裡,天亮時分才走。”
“哦……”
“說實在的,在我看來,你這一種情況還比較特殊,怎麼叫都叫不醒。我之前沒有遇見過,也沒有聽老師講起過。起先我很害怕,害怕我診療的方法有誤,害怕你是身體上的原因,耽誤了治療怎麼辦?是朱法醫,她堅持你是心理方麵的原因。還好,有驚無險。你得感謝朱法醫,她可真是一位有魄力的姑娘。”
“哼哼,你可彆誇她,她向來都是乍乍呼呼的。”
“我能問一下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那一種情況嗎?”
“沒有,隻是最近案子比較棘手,可能也跟累了有關。”
“能跟我說一說你夢中的情景嗎?”
“我……”
“好吧,你不願意講,我不強求。”
“沒有,隻是關於童年的一些記憶而已。”
“應該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吧!”
“是的,不過我的確不太願意說出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蕭默,作為心理醫生,我想說,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過去的的確已經過去了,不必過於糾結,放下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放下,我在這裡等你,等你願意跟我敞開胸懷的那一天。”
“我會的,昨晚謝謝你幫了我。”
“沒有,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不過,我辛苦了一晚上,診療費是一定要出的。”
“當然。”
“不過,診療費是一頓飯錢,你欠著,有空了還給我。”
“哈哈,好吧!這頓飯什麼時候吃,在哪裡吃,都由你說了算。隻是有一點,彆太貴。”
“怎麼的,還怕我敲竹杠?”
“沒有,我走了,辛苦了一晚上,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
春陽市的夏天永遠是這麼直白,清晨的陽光已經毫不吝嗇地灑下來一片又一片金黃色的光。
“蕭默。”
回過頭來,蘇米站在二樓的欄杆前。
“彆太累了,如果那些夢又來困擾你的話,歡迎你來我這裡躺一躺。”
“當然,你那張躺椅真不錯,我可以搬走嗎?”
“不能,這可是我吃飯的家夥什。”
“開玩笑的,再見。”
還是沒能再見,因為她那頭又將他叫住了。
“蕭默。”
“還有事嗎?”
“請我吃個早餐吧,我餓了。”
“當然,榮幸之至。”
市公安局二樓過道裡,朱苗苗正與亞男在那邊說笑,遠遠地就能聽見她那獨特的笑聲。
蕭默將手裡的早餐盒遞給她“二市有名的灌湯包,還是熱的。”
亞男在一旁笑道“蕭隊,你是不是太偏心了,為什麼苗苗姐有,我沒有?”
朱苗苗將餐盒遞給她“都給你吃,我吃過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