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尋蹤!
而我的不幸又源於陰差陽錯的遇到了張超,是他在我的人生當中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那一紙親子鑒定書擺在我麵前之前,我對於張超還是感激的。
畢竟那幾年在監獄生活的時間,多虧了他的照拂。
這張鑒定紙擺在眼前的時候,我瞬間明白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沒有白來的午餐。
先來說一說封敏吧!
我與她的認識是因為我們事務所接受了他們公司稅務的查帳業務。
她人很溫柔,雙親不在。
我們的成長經曆雖然不太一樣,但結局差不多,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
所以我們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在我沒有出事之前,我們對於生活還是充滿憧憬的。兩個人拿出工作的積蓄按揭了一套婚房,生活朝著我們努力的方向行進。
我甚至期待我們結婚之後,有了孩子。我要將我全部的愛都傾注在孩子身上,我要讓我小時候沒有得到過的父母的愛都體現在我的孩子身上。
但命運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那年夏天的周末,我去泉城見朋友。
那天晚上,酒吧的人很多。那個紋身男人故意找茬,借著酒意調戲一位女生。
我看不下去,一個大男人欺負女生算是怎麼一回事。
我管了我不該管的事情,那一場架是我人生以來打的第一場架。
或許是將我以前對於生活的不滿意傾注在拳頭之上了吧!我為我的衝動付出了代價。
法院宣判的那一天,封敏作出了那個決定。
她說,她等不起,讓我放過她。
麵對這個我曾經愛過的女人,我選擇了放手,那一套房子我也給了她。
在那之前,我雖然對她頗有些怨言,但她作出這個決定也在情理之中。
我從牢裡出來之後,雖然我有高學曆,但因為我的經曆上添了不光彩的一幕,好的工作都對我關上了大門。
我開起了網約車,我對這一項工作也很滿意,至少時間是我自己的,不再受彆人的約束。
元旦的第三天,封敏說她要來見我一次。
本來我是不願意的,三年過去了,她就不應該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天,天下著雨。
她提了一大包我以前的東西,說既然咱們已經沒在關係了,我的東西就不應該再出現在她那裡。
都是一堆沒啥用的生活用品而已,我並不在意。
我說“其實你大可不必要這樣,直接給扔了就對了。”
她吱吱唔唔地說“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談一談房子過戶的事情,畢竟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我在心裡冷笑,原來是我多想了,在她來之前,我甚至還有期待,她是不是對我舊情難忘?
那天也許是陰雨天的原因,她顯得特彆地感性,說她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的女孩子,生活不易,讓我不要介意她所做出的選擇。
我其實也並不介意,我說“都是過去的事了,生活不會給我們停留的機會,一切都得朝前看不是嗎?”
一切的源頭就在於我家牆上那一個老相框,我姥姥將我從小到大的照片都鑲在裡麵。
她看到那個相框發了感慨。
“你小的時候長得可真可愛。”
當然,雖然我媽對我一直不咋的,但我遺傳了她好看的基因。
她又說“其實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可惜他(她)跟我們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