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朱總是啥樣的人物?他可能連這老包姓啥都不曉得。老包乾活兒又跟朱總沒得啥子關係得,他上頭的上頭一層一層包下來的。大樓後頭要建個花園,他就是整那個花園裡頭的塑膠道。”
“也就是他跟朱大海扯不上關係?”
“不是的,前幾天,老包在乾活的時候,剛好朱總來巡查,一看老包乾的活不利索,嫌棄味道大,當場就發了火,指著老包的鼻子罵了一通,讓他立馬返工,不然工錢一分都拿不到。
老包是我介紹來的,是我侄媳婦娘家堂兄的大舅子,他在我麵前抱怨,說這個活本來就賺不了多少錢,這一返工就等於白乾了。”
“他們兩個有沒有發生過爭吵,老包今早看到朱大海死亡時,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吵個啥子嘛,老包是個老實人,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更莫說跟那麼大的一個人物吵架。今天早上我剛打電話報了警,老包就來了,是他和我一起將朱總給撈上來的,當時他還急得很,一直問我還有沒有救,我看朱總的身體都邦硬邦硬的了,就算是神仙來了怕也不得行。警察同誌,你怕不是在懷疑老包嗦,不可能,老包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再說了,朱總不過是讓他返個工,又不是啥子大不了的事情,他是腦殼有病才會乾那種要命的事。”
蕭默懷疑老包是根據的,老包身高不足170,身形瘦削,穿著一雙藍色的雨鞋,看起來腳不小。
不過,隻是單純的一個返工問題,確實如老王所說,除非老包是一個傻子,不然他不會不懂得殺人償命的道理。
問了老王之後,蕭默又見了老包,包長青。
老包確實是一個老實人,說話打著結巴,當他知道蕭默在懷疑他的時候,一張臉憋得通紅,十分激動。說他平時連殺個雞都不敢,更不要說要一條人命,更何況,朱大海跟他無冤無仇的,他憑什麼要了人家的命?
據他所說,昨天晚上是台風天氣,他早早就回租住的地方休息了,他說他媳婦和孩子可以作證。
問他還有沒有彆的人可以作證之時,他越發地生氣“警察同誌,我媳婦孩子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她們都不能作證的話,還有誰能作證?”
老包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親屬作證的效力甚微,不過他激動的樣子讓不太像在說假話。
老劉看了老包的鞋底印子,42碼鞋,紋路與十五樓另一組鞋印不符。
距離保安室不遠的一處空地上有一處兩層樓的臨時板房,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地點。
這個時候,陸陸續續有來上班的人員。
劉春芳,一個身材胖胖的女人,朱大海的老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遠遠的,就聽到這個女人的哭聲特彆地響亮。她身邊圍了好幾個在安慰她的女性工作人員。
她除了一身肉之外,身上能戴著手飾的地方都帶了,整個人看起來珠光寶器。
哭起來時一張大紅唇特彆地耀眼。說話之間能清晰地看見口紅沾在牙齒上的樣子。
她哭答答地說昨天晚上朱大海出門前還好好的,沒想到這一個晚上過去,這人就完了。
她情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亞男開始問話,劉春芳一開口就特彆地篤定地說。
“警察同誌,一定是那個狐狸精乾的。這個狐狸精,我們家老頭供她吃,供她喝,讓她穿金戴銀的,她為什麼這麼狠啊~~~”
“狐狸精?你說的是?”
“黃菲菲啊,這個女人在我們家都不是秘密了,跟著老頭子有些年頭了,在老家就和我們家老頭子不清不楚的,老頭子來了春陽,這個不要臉的也跟著跑過來了。”
同為女人,沒結婚甚至連男友在哪裡都不曉得的亞男表示不理解。
“你能允許你老公明目張膽地在外麵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