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編了一套理由來搪塞我。
他說他跟黃菲菲在一起,沒有半分感情,他也無法擺脫,因為黃菲菲抓住了他利用替朱大海打理後宮團的身份,從中撈了不少好處,如果朱大海知道了,他這來之不易的工作將不保,在行業裡以後也混不直去。
他說他不離開黃菲菲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錢,隻要他將黃菲菲伺候好了,黃菲菲就會源源不斷地成為他的搖錢樹。
這樣他就可以少奮鬥很多年,有了自己的房子車子後,他就可以和我結婚。
我又一次相信了他,因為他家實在窮,我去過他家,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兩間土坯房,一下雨屋裡就漏水。
當他車子有了,老家的房子也快建好了,手裡頭還有不少現金。我覺得他是時候離開黃菲菲了。
但他又有了新的要求,想要在這座城市裡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二線城市,房價貴得離譜,幾百萬一套的房子。他要跟黃菲菲在一起多久才能拿回那麼多錢?
我的眼前似乎看不到了希望,我明白了,這隻不過是他用來應付我的借口。
男人,真他娘不是人。
朱大海又一次找到了我,他勸我,退一步海闊天空,陳陽讓他戴那頂帽子戴得夠久了,是時候該解決了。
在陳陽背叛我的那一天,在朱大海提出那個荒唐的要求的那一天,我仿佛看到了那年夏天,我媽從樓頂一跌而下去的那個畫麵。
我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些臭男人,是該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我計劃了很久,七夕節的那一天,我要讓他們都去另一個世界過情人節。
老天爺都在助力我這個計劃,大風大雨之夜正好行事。
陳陽那天有些急,我打了網約車回去之後,麻利的收拾好晚餐,他回來之後不太好意思拒絕,耐著性子吃了飯,喝了我親自打的西瓜汁。
迫不及待地就出了門了。
我在他背後微微一笑,希望這杯果汁能讓他和黃菲菲過一個不同尋常的一個晚上。
我看著他火急水燎地出了門,然後拿出早就被我放在沙發縫裡的陳陽的手機,也隨即出了門。
醫院綜合樓,泥濘無比,後圍欄處有一個可容一人經過的空隙,我從那裡鑽了進去,上了電梯,直接到了十五樓。
為了不留下我的印跡,上電梯之前,我換上了雨鞋。
這一個晚上,風大雨也大,這一個片區很快就停了電。
朱大海姍姍來遲,我以為他不會來,本來再打算給他發一些圖片的,但他來了。
在十五樓見到我的時候,他似乎並不意外。
他說“早就猜到是你。”
我說“為什麼?”
“因為陳陽此刻正和那個人打得火熱,他怎麼可能跑到這個黑燈瞎火的地方來。”
他冷冷一笑“儘情地享受這一個夜晚吧,能不能見著明天的太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怎麼啦?半夜將我引到這裡來,是想通了,答應做我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是的,我在這裡想了一個晚上,是時候給你一個說法了。”
怪隻怪他色膽叢生,朝著我走來,試圖攬著我的肩膀。
他說“大風大雨的天,你這是何苦呢,來,跟我回家吧!”
我說“先不急,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我在窗戶那邊發現了一條條幅,上麵寫的是對你不太好的東西。你看一看,要不要將那個條幅拉上來,省得明天有人看見了不好。”
他果然上當了,趴在窗戶邊上往上看。
黑燈瞎火地當然什麼也看不清。
他說“那上麵寫了什麼?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我在後麵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媽在下麵等著你呐。”
心理專家說過,一個孩子從出生到六七歲的時間裡,最大的影響來自於母親,也是這個階段孩子學習愛的能力的階段。
王婷的身上多多少少有其母親的影子,相信愛,相信男人,無法接受男人的背叛,從而走上了極端的道路。
而令人悲哀的是,她和她母親一樣遇人不淑,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可靠,偏偏要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