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尋蹤!
白雨菲,時年25歲,但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青許多,像一個還在校園裡的高中生一樣。
她是一個愛笑的女孩,笑起來左邊臉上一個小酒窩,那個笑讓他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後來,他想起來,太像記憶中的那個女孩,記憶深處的她也是如這般美好的年紀,笑起來左邊臉上也有一個好看的酒窩。
女孩很健談,見麵一點陌生感都沒有,好像見到老朋友一般熟絡。
一杯熱氣騰騰的拿鐵擺在他麵前的時候。
對麵的白雨菲呷了一大口自己麵前的焦糖瑪奇朵。
然後笑嗬嗬地說“大叔,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長啥樣,我家裡有我沒有見過麵的父親的照片,我照著父親的樣子瞎胡謅的,沒想到你和他還真像。”
咖啡苦中帶著一絲甜意,可不嘛,自己這個年紀,當女孩的父親也不為過。
“從來沒見過麵的父親?為什麼?”
女孩臉色一黯“他早就不在了。”
不過,她臉色變得很快。
“改天,我將他的照片拿給你看,除了胡子,你們兩個還長得真像。”
“好吧!儘管我很好奇,你父親年青時候的照片長得像我,他真的長得那麼著急嗎?但我還是想說,我真希望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他說的是實話,年青的時候,雲淡風輕的,總覺得一個人活著自在輕鬆。到了這個年紀,有的時候還是十分羨慕老友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那一種生活。
這一天,他是一個忠實的聽眾,女孩喜歡傾訴,說她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高中還沒有畢業,就沒有上學了。
他很驚訝,問女孩為什麼沒有上學?
女孩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我病了。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想承認我得了那一種病,我認為我並沒有病。”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女孩大晚上的害怕,總說門外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還有那個黑衣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他猜,女孩得的應該是幻想症,最常見的精神病,精神病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
老天就是如此不待見人,女孩看起來完美得有些脫離現實,有人說完美本身就是一種缺撼,有殘缺的美才是最美。
所以,女孩在他的眼裡是完美的,是那一種很純淨的完美。
女孩說,自從她和媽媽搬到新家,那一雙眼睛總是在夜晚的時候出現,透過門上的貓眼窺探著裡麵的一切,總是不肯離開。
母親在的時候,她想了很多辦法,譬如將貓眼堵起來,從外麵就看不到裡麵了。但這樣讓她更害怕,那雙眼睛是看不到裡麵了,但她也看不到外麵了,她不知道那雙眼睛有沒有走,甚至白天的時候,她也總覺得那雙眼睛就堵在門口似的。
母親沒有辦法,隻得又將堵貓眼的膠帶紙給拿開。
在白雨菲的眼裡,母親總是很強大的。
當她害怕的時候,母親總是毫不猶豫地打開門,大聲喝斥著將那個人給趕走。
有母親在,她覺得安全多了。
但在兩個月前,母親在衛生間滑倒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
母親出事之後,家裡來了好多人。
她在那些人中間看到了那一雙眼睛,和那雙眼睛的主人,那個黑衣人。
那個人走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然後眼含深意地瞅了她數眼,臨彆時對著她陰冷地一笑,然後拿手比了一個倒立的心。
人群散了之後,大熱的天,一陣又一陣的寒意襲來,那個人的影子充斥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