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尋蹤!
鄧青鬆,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跟我說,他心目中的女神從神壇跌落到了地底下,摔得稀碎。他很苦惱,讓我給他一個建議。
我客觀地給了他兩條建議。
“第一你隻是一個外賣員,她不可能是你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離她越遠越好,眼不見為淨。”
他說“不行,我做不到。”
我知道他一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給我了他第二個建議。
我說“第二,你明知道你是癡人做夢,但仍舊這麼執著,那麼就隻有一條路可走。”
他滿臉期待,很迫切地問“什麼路?”
我回答“挺而走險。”
他說“為了她,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明白,這是一個傻蛋,一個比我還傻的傻蛋。
我說“你將她身邊的男人帶走,也不一定會得到她的歡心,你還願意那麼做嗎?”
他咬牙切齒“我願意,我不想看到她身邊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存在,玷汙了她的形象,我要讓她女神的形象屹立不倒。”
那天下午,範青桃又繚繞繚繞地摸來了我家,她遲遲不肯走,說朱建軍晚上要在夢之星應酬,不會那麼早回來。
我讓她磨蹭了半個小時,然後說我公司要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做。
她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那之後不久,我就聽到了對門敲門的聲音,她果然耐不住寂寞,跑去周倉家了。
其實這件事我已經計劃了好久了,其中有好幾次機會都因為鄧青鬆臨陣害怕給放棄。
那天,我看著周倉家關得嚴實的門,握緊的拳頭,這一次,我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一道門,兩個世界,我仿佛長了一雙透視眼,眼之可見兩個在裡麵做什麼。
也等了一些時間,對門終於響起了開門聲,透過貓眼,範青桃麵色紅潤地從裡麵出來,下了樓。
我從酒櫃上拿了一瓶酒來,是一瓶好酒,平時都沒舍得喝的。
我敲開了周倉家的門,這哥們酒量不行,才幾杯下去就不醒人事。
他家客廳有一個大的儲物櫃,每次去他家的時候,我總覺得那個儲物櫃裡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外麵的一切。
我將他給放進了衣櫃裡,轉身下了樓。
依計劃而行,約了幾個朋友去老地方打牌。
打牌很多時候都是通宵的,那天晚上因為心裡有事,注意力也不能集中,輸得一塌糊塗。
我的車停在茶館旁邊的一個無人通行的缺口,那個地方我知道,不在監控覆蓋的範圍內,也不會有人看到什麼。
我將車鑰匙給了鄧青鬆一把,那天晚上,他開著朱建軍那輛奔馳車繞到了風水巷茶館樓下,將醉得一不醒人事的朱建軍放到了我的車後座。
一切妥了之後,他會給我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