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燭光!
孤獨患者雙拳探出,快若疾電,猛如驚雷,留下無數道殘影,打得“野犬”骨骼儘斷,肌肉壞死,意識消散,瀕臨死亡。
“噠啵!!!”孤獨患者眼眸中的金色燭光驟然亮起,他猛地拉開右臂,發出無敵的戰吼並揮出了最後一拳。
嘭!
這一拳筆直地轟在了“野犬”的麵門,打碎了它的鼻梁骨,打爆了它最後一顆完好的眼珠,也徹底斷送了它的性命。
“野犬”,再起不能。
急於換氣的埃伯爾瞥了“野犬”的破敗殘軀一眼,而後筆直地遊向海麵,靈體的孤獨患者也隱沒在了埃伯爾的身體裡。
“野犬”孤零零地沉入海底,即將化為海洋生物的養料。
噗。
“呼呼呼呼呼……”破開水麵後埃伯爾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思維發散著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士兵們的士氣會冷卻,埃伯爾的決心也會回落。從高潮巔峰跌落下來的埃伯爾心裡隻有茫然與後怕,如果沒有孤獨患者的力量,剛才自己死定了,不可能再有機會呼吸到如此甜美的空氣。
“嘿!嘿!嘿!這邊!這邊!”岸邊的人們看見埃伯爾浮出水麵立即扯開嗓子大叫起來,同時揮舞著火把吸引著埃伯爾的注意。
埃伯爾循聲轉頭望向亮著火光的海岸,陡然發現自己居然遊了這麼遠,不由得自嘲起來
“我以前肯定住在海邊或湖邊,這才有這麼好的水性。”
緩了一會兒後埃伯爾張開雙臂,劃著海浪向著海岸遊去。
激戰過後的疲乏已然充斥了埃伯爾的全身,但埃伯爾仍然咬牙堅持著,擺動著酸痛的四肢,拚儘全力地遊入了淺灘。
埃伯爾還未上岸,貝莉雅爾中尉就站在岸邊大聲問道
“魔物呢?”
“死了!沉下去了。”埃伯爾知道他們還在害怕,若是不讓他們安心,自己可能都上不了岸,“我水性好,它遊了沒一會兒就死了。”
貝莉雅爾沉思了一會兒,朝著伍德領隊望了一眼,自覺羞愧的伍德立刻安排了兩個水性好的民兵接應埃伯爾。
在兩位民兵的幫助下回到海岸,踏上鬆軟卻讓人安心的沙地的埃伯爾苦笑著感謝道
“謝謝。”
“你確定魔物死了?”貝莉雅爾中尉攔在路上再次追問道。
埃伯爾隻得斷章取義道
“沒錯,我上浮前親眼看到它沉入了海底。它一點反應都沒有,絕對死透了。”
貝莉雅爾沉思了兩秒而後頷首道
“好了,把他抬到火堆旁。
“其他人各自修整。伍德領隊,你安排人檢查人數、馬匹、物資……約翰,你幫助士兵療傷。”
伍德領隊忙不得地點著頭,他們這些沒有勇氣與魔物作戰的人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躺在火堆旁的埃伯爾看著士兵們互相包紮,圍坐在一起舔舐傷口;看著愧疚、自責的民兵忙前忙後;看著心虛、後怕的勞工添柴、燒水……一種隔閡感油然而生。
埃伯爾沒有精力思考這些關係問題,洶湧的倦意與疲憊襲來,埃伯爾再也支撐不住了,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