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怎麼還招親呢?”
“你們不知曉,我表哥在侍郎府當差,那侍郎公子年前回來遭了意外,一雙腿都廢了…”
“這侍郎公子才華出眾,可惜了啊!”
“這接了繡球,做了李家的上乘女婿縱然是好,可那就是同侍郎大人作對啊!”
“這誰敢得罪侍郎府啊…”
…
陸遙聽著這周圍的議論聲,像是李家小姐因為侍郎公子殘了,便想毀親,所以才有了這繡球招親。
這些人,倒不像是願意接這繡球,而是來看熱鬨的。
陸遙推了推嚴真,“誒,你缺媳婦不?”
嚴真瞬間明白了她在想什麼,義正言辭,“不缺。”
可陸遙頗為仗義,“你瞧那李小姐,光看身形便能看出是個美人,這李府像是個不錯的人家,你我相逢一場,我幫你搶搶這繡球如何?”
嚴真連連擺手拒絕,“陸遙,你彆給小爺亂來啊!”
陸遙噗嗤一笑,“我同你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嚴真撇撇嘴,“靜靜看熱鬨。”
陸遙也不再逗他了,不過嚴真如今孤身一人,倒是可憐,不像自己,好歹有師父做伴。
過了一會,那身穿華服的老爺起身走到欄杆處,“感謝各位的捧場,我李府今日欲以繡球招親,為小女選一如意郎君…”
那李老爺言語間倒很坦蕩,可底下卻有人在唾棄。
“人模狗樣,沒一個好東西!”
“那侍郎公子還好的時候,這李府上趕著巴結,如今一出事,便忙著找下家!”
“我從前還當這李小姐知書達禮,不成想,竟是這般人!著實令人不恥!”
“小生到是覺得那李小姐沒有錯,那侍郎公子既已廢了,又怎能耽誤姑娘家的大好年華?”
“江兄,你這般為那李小姐說話,莫不是戀慕那李小姐不成?”
…
雖說大戶人家的人不願意得罪這侍郎府,可到底還是有一些小門小戶,爭著想當這李府的乘龍快婿。
可那李老爺早已安排了人混在人群裡,隻等著上頭看中了哪家公子,便推波助瀾將這繡球送到那公子手上。
陸遙和嚴真本就隻是看看熱鬨,何況帶著陸遙一個姑娘家,也就站在後排。
不一會,有個丫鬟捧著托盤走了出來,那托盤上置放著一顆紅色的繡球。
李家老爺夫人觀察了人群,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後方一位穿著墨衣的公子。
隨著那粉衣姑娘將繡球拋下,底下的人群都沸騰騷動了起來。
有人將那繡球當做樂子,拋來拋去,也有人是真想搶繡球,卻被李老爺暗中安排的人爭搶了回來。
陸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那人群擠來擠去,嚴真下意識用手隔開人群,把陸遙護在一旁。
原本在後方的人群應當是不會碰到繡球的,可那被安排在人群中的人徑直將繡球帶到後方,強行塞進那墨衣男子懷中。
繡樓上的李管家一看,成了!立馬就喊停了!
人人聞聲四處看,都想瞧瞧那搶到繡球的倒黴鬼是誰。
那墨衣男子慌忙將繡球塞進旁邊人懷裡,從人群裡擠出去,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嚴真看著那被強行塞進懷裡的球,一臉懵…
他慌忙將繡球扔掉,“不是我不是我!”
可那台上的李夫人一看,那墨衣男子跑了沒事,這白衣男子看著也不錯啊!
她推了推李老爺,“這個不錯。”
於是,李老爺將錯就錯,“來人,把新姑爺迎進府!”
嚴真一聽,下意識拔腿就要溜,可那人群中的李府的幾個下人,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嚴真,合力給扛走了…
嚴真哭喪著臉,衝著陸遙撕心裂肺地痛喊,“遙遙!救我…”
陸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