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來走走後門!
李沉魚就著來時的路回返,等到遠了些時,遠遠就瞧見了城裡煙花布滿整片夜空。
李沉魚突然停下腳步,靠在一旁的樹邊,眼睛微微泛著酸意,她微仰著頭。
滿城絢爛的煙火光,襯得城外的景象分外空寂與蕭條。
嚴真躲在一邊的樹後,遠遠看著李沉魚,想著,她大約是來見那位前未婚夫,卻沒見著人。
過了一會,李沉魚清冷的聲音響起,“你還不出來嗎?”
嚴真啞然,她發現自己了?
嚴真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你沒事吧?”
李沉魚看向嚴真,“你跟著我做什麼?”
她沒記錯的話,嚴真好像是那日被塞了繡球的那個倒黴蛋。
嚴真晃了晃手中的包子袋,“看你一個姑娘家跑城外有些危險,吃嗎?”
李沉魚近幾日都沒有什麼食欲,晚間連膳食都沒用,這會便感覺有些餓了。
她接過那包子袋,拿出一個嬌嫩可口的小包子,包子還微微有些熱。
李沉魚小口咬下,包子的香味彌散在口齒間,方才的孤寂感都散去了不少。
“謝謝。”
嚴真抿唇輕笑,“客氣。”
他也拿出了個包子,塞進嘴裡。
兩人遠遠看著城中的煙花絢爛。
過了許久,包子都吃完了,煙花也燃儘了,正當嚴真想著,是該回去時,李沉魚開口了。
“青縣的人,都道是我李沉魚悔婚,負了侍郎府公子。”
“可是,真正被悔婚的,是我。”
李沉魚一字一句,都透著一股子涼意。
嚴真頓了頓,才想起那日繡球招親時聽到的謠傳。
他抬手想拍拍李沉魚肩頭,可又想起,兩人並不熟,又放下了手。
“都會好的。”
李沉魚側過頭看嚴真,“還未請教過,你的名字?”
“嚴真。”
“記住了。”
李沉魚抬步往光亮處走去,步履間平穩而決然。
嚴真行走江湖,見過的女子不在少數,多是溫婉如水,或是嬌嗔可人,性格刁蠻凶狠的也有,可像李沉魚這般桀驁的女子,卻是少見。
…
陸遙一手抓著根糖葫蘆,一手提著盞花燈,隨同宋衍在橋上看風景。
“師父,我們何時去京城?”
“後日。”
陸遙咬下一個糖葫蘆,嘴巴鼓鼓囊囊的,酸甜的味道彌散開來,陸遙側過頭看向宋衍。
見他一直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景色那般沒,他麵上卻神態淡然。
陸遙伸出小手,將那糖葫蘆遞了上去,“師父要吃糖葫蘆嗎?可好吃了~”
宋衍正欲拒絕,卻正對上陸遙盈盈笑意的雙眼,他不自覺地彎腰垂下頭,輕輕咬下糖葫蘆外表薄薄的一口糖衣…
甜。
陸遙眨眨眼睛,“甜嗎?”
宋衍“嗯”了一聲,很甜,也隻剩下甜了。
陸遙將糖葫蘆縮了回來,湊到嘴邊,就要大口咬下,宋衍臉色微僵,正欲阻止。
卻見陸遙將那顆殘缺了一小塊糖衣的糖葫蘆咬進嘴裡,眉眼中皆是滿足。
“糖葫蘆真好吃!”
宋衍耳根子微熱,覺著這夜風,也不怎麼清涼了。
陸遙微眯眼睛,想起,去了京城,便會見到師父的娘親和爹爹。
“師父的娘親爹爹是怎麼樣的呀?”
宋衍聞言,垂眸對上陸遙的目光,“後日你見著了,便知曉了。”
陸遙眨眨眼睛,“那她們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