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小廝,已經被請離了王府。
…
花街柳巷中,夜深人靜。
一間屋子的窗戶被輕輕推開,一道影翻進來。
原本在拆發髻的女子,一聽動靜,嚇得立馬站起子看去。
緊張的緒在見了來人後,成了柔蜜意。
“林郎…”
來人將女子攬進懷裡,低聲細語,“今可有什麼什麼新鮮事?”
“不曾…”
“嗯?”
那人伸手撓了撓女子的腰,女子當即笑求饒,“有的。”
她附在那人耳側,低聲道,“督察院的黃大人今來了,說是…”
那人眼睛微眯,對這個消息很是滿意,轉就離開,卻被女子一把從後頭摟住。
“林郎…你何時為我贖,將我帶走?”
女子的聲音溫婉動聽,卻夾雜著一絲委屈。
那人麵色一冷,隨即恢複如常,轉過將女子攔腰抱起,“快了,我很快便讓你自由。”
那女子隻當他的意思是,很快就為自己贖,心中一陣竊喜。
等贖了,她便離開京城,尋一處偏僻的鄉縣,重新過子。
可女子正歡喜著,麵前的男子卻猛地將她往地上一扔,劇烈的痛感席卷全…
“林郎…你這是做什麼!”
男子嫌惡地看了女子,嗤笑一聲,“你說我想做什麼?”
不是想想自由之嗎?
成全你。
那淒厲的慘叫聲被堵在布塊裡,女子瞪大了眼睛,眼淚滴滴答答直掉…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不是說自己為他傳遞笑意,他便會為自己贖嗎…
為什麼…
男子嫌惡地扯了帳扔在女子頭上,蓋住了那雙充滿怨恨與不解的眼睛。
隨後收拾了一番,起翻窗離開。
次,丫鬟打著水進房,“姑娘,該起…”
“咣當”一聲,水盆掉地,水珠四濺…
丫鬟臉色慘敗,驚叫出聲,“啊!”
四周的人皆聞聲趕來,卻見屋裡,妙香躺在地上,衣衫襤褸,遍布傷痕…
有個膽子大點的,上前去掀那塊遮住她頭的帳,卻對上了那雙瞪大的眼睛,嚇得癱倒在地,連連爬離。
“死…死人了!”
“是妙香!妙香死了!”
周圍人臉色蒼白一片,飄香樓的媽媽鞋才循聲而來,聽著這些慘叫聲煩不勝煩。
“大清早,吵什麼吵!”
那些個姑娘一瞧見飄香樓的媽媽來了,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一般,紛紛躲到她後。
“媽媽,妙香…妙香她…”
“妙香怎麼了?”
“妙香…她死了…”
飄香樓的媽媽麵色一沉,連忙走上前,要查看況,是不是真死了。
周圍人連忙讓開路,飄香樓的媽媽到底是個見識多的人,見到這副場景,也隻是驚愣了一下,半晌便恢複了神態。
想及之前其他花樓沸沸揚揚的事,這是輪到她們飄香樓了。
她麵色微沉,看向後頭的護衛,雙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