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同李雲凝回到了房間,池生和李雲垣同時闖進了房間裡,便瞧見了循聲望過來的兩人。
此時,陸遙已經摘下了麵紗,素手執著茶杯在喝水,素手被紅衣襯得極白。
麵頰膚如凝脂,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眼裡含笑,紅唇微張,引人一親豐澤。
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魂。
四目相對,麵麵相覷。
“姑娘。”池生征愣地喚了一聲,複而又低下了頭,再不敢多看一眼。
陸遙瞥見池生紅了的耳垂,眨眨眼,不太敢相信地多看了兩眼。
木頭會害羞了?
李雲垣有些責備,“陸姑娘,你不該如此。”
李雲凝說些什麼,被陸遙攔住。
她看向李雲垣,“你方才也瞧見了,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嗎?”
“或者說,再等到凶手將醉樓和妙語樓的花魁都殺了後,逃之夭夭?”
李雲垣語塞,他們確實再找不到比陸遙更合適的人選了。
會武功的女護衛不少,可同時會武功又會才藝的,卻難尋。
這京中,能將女子送去當護衛的,多半都是家境貧寒的普通百姓,又怎會有才藝在。
而陸遙,不僅會武功,有毒術防,便是今的舞姿,都令人欣賞。
醉樓的九兒本就是以舞姿名動京城。
凶手或許根本不會發現換了一個人,自然會降低防備,所以她是最合適的餌。
“我找幾個人守在這裡保護你。”
李雲垣妥協,目前真的沒有任何線索,也隻能如此了。
等阿衍回來,再向他請罪。
陸遙李雲凝相視一笑。
池生莫名,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可大致也是能感覺到,姑娘這是要幫李公子辦案子,要在這青樓待下去了。
池生連忙開口阻止,“等等!姑娘不能呆在這,我家世子爺不會同意的!”
平裡姑娘逛一回花樓,公子尚且氣極,又怎能讓姑娘在這花樓裡當花魁!
陸遙一把攬過池生,目光狡黠,低聲道,“池生,這事不告訴師父,隻有你跟我知道…”
陸遙靠得近,那隻手停靠在他肩膀脖頸處,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
池生一時有些失神,跟著陸遙的話,目光呆滯,點了點頭。
陸遙收回手,唇角微微勾起,自從之前差點中了葉臣的香,她自己也自製了一些。
若非對這些了解的人,是絕對察覺不出來的。
麵前的池生就是一個例子。
等池生回過了神,陸遙笑眯眯對它道,“那你就扮成醉樓的護衛吧。”
池生“…”
總覺得不太對勁,他方才為什麼會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李雲凝扯了扯陸遙袖子,“阿遙阿遙,我給你當丫鬟。”
李雲垣聽得臉色一黑,她這是想光明正大留在這玩。
“不行。”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
是陸遙和李雲垣。
李雲垣一方麵是不願意妹妹留在這胡鬨,另一方麵也是擔憂妹妹的安全。
陸遙則是覺得,到底是郡主,若真出了事,自己如何交代?
“你好歹是堂堂郡主,屈尊到醉樓當丫鬟算怎麼回事,難道你還打算乾累活,能不能有點追求?”
“…”李雲凝一噎,阿遙說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