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看著那溜得極快的小影,唇邊掛著清淺的笑意。
生辰賀禮?
“墨生,我生辰是何時?”
他這一問,可把墨生給難住了,公子向來不注重這些,因此府中也甚少人會特意記得,何況是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最終是個侍衛,開口道,“今是六月初二,爺的生辰是六月初五。”
“賞半個月例錢。”
宋衍抬步走回房裡,心甚好。
心裡頭隱隱有些說不清和道不明的期待。
陸遙回了院子,翻箱倒櫃地找適合送出手的東西。
憐蘇莫名,“姑娘,您在找什麼?”
“給師父生辰賀禮。”
憐蘇看向一旁雕刻得快完工的玉佩,“姑娘給世子爺準備的玉佩不是在桌子上嗎?”
陸遙翻找的動作頓了頓,走回到桌前,拾起那枚雕刻得有些不太美觀的玉佩…
“憐蘇,你不覺著這玉佩有些送不出手麼?”
憐蘇眨眨眼,當即明白姑娘在想什麼。
“怎會,姑娘送的東西,世子爺定然是會喜歡的。”
她可從未見過世子爺對哪個姑娘家有姑娘這般上過心呢。
陸遙趴在桌上歎氣,“可我就是覺得有些醜。”
尤其是有些扭扭捏捏的“謹亦”兩字…
和原來師父這塊相比,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不如,奴婢教您打個樣式特彆的絡子,給玉佩添著看頭?”憐蘇提議道。
陸遙眼睛一亮,可以呀,絡子好看了,玉佩做工如何自然就不太重要了嘛。
她當即拿過雕刻的工具,繼續打磨玉佩。
憐蘇則笑著去找打絡子用的絲線。
…
六月初五這,是宋衍的生辰。
清晨的第一縷曦光透過紗帳照過來時,陸遙便伸了懶腰,起換了衣裳。
憐蘇進來時,本以為陸遙還在睡,卻見她已經坐在了梳妝台前搗鼓。
是呀,今是世子爺的生辰。
宋衍練過功後,出了一薄汗,到到房裡頭換了衣裳。
難為今年定王妃特意為宋衍的生辰備了新袍子,湖青色的袍子,將他整個人都襯出了幾分清塵感。
陸遙捧著托盤到了宋衍院子頭。
墨生也是頭一次這麼早見到陸遙,有些驚奇。
“姑娘今怎麼起得這般早?”
陸遙笑著眨了眨眼,墨生當即後退開來。
憐蘇笑著上前敲門。
宋衍原本就聽見了墨生的話,想及今是自己生辰,陸遙定然是給自己送生辰禮來了。
他嘴角微微噙了一抹笑意,行至房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門,清晨的光很是柔和,微微的風徐徐牽動了宋衍微散的幾根發絲。
正對上了陸遙的目光。
陸遙愣了愣,上下掃視了一眼,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
旁邊的侍衛也是一愣一愣的。
憐蘇憋著笑,姑娘今穿的,可不就是和公子差不多。
都是王妃前些子讓人準備,昨才送了過來。
宋衍並沒多注意衣物,垂眸看向小徒弟手上捧著的托盤,抬手掀開了蓋子,氣騰騰,是一碗長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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