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來走走後門!
宋衍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此時應該伸手推開她,然後起離開。
可是,此刻他卻僵著子,一動也不動,任由著她向前靠近自己,心裡頭隱隱有些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慢慢的,那張小臉在離自己不到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那雙靈動的眸子此時有些迷離地看著自己。
輕柔的氣息停在了他的薄唇上,隻要再稍稍靠近一點便能一親芳澤。
他想到那天教她練字時的臉上柔軟的觸感,心裡頭微微有些鬆動。
可那輕柔的氣息卻穩穩停在了自己跟前,唇邊上,遲遲不落下。
就像是到嘴邊的美食,卻吃不進嘴裡,心裡頭癢癢的。
正當宋衍忍不住,頭微微向前,剛觸及半分那柔軟的唇瓣,抬手要扣緊她時,陸遙卻頭一倒,閉著眼癱在上睡著了。
宋衍“…”
…
陸遙醒來時,已經是次清晨。
起了感覺頭痛得厲害,還有些口渴。
憐蘇聽到了動靜,連忙進到裡間,倒了杯水遞到陸遙跟前。
“姑娘昨夜醉得厲害,奴婢剛讓後廚那頭送來解酒湯,待會喝一些。”
陸遙一連喝了幾杯水,才止了渴意。
她伸手摸了摸懷中,卻已經不見了玉佩。
“昨夜我可是將生辰禮給過師父了?”
憐蘇卻是沒有注意到,昨夜她到後廚房去拿醒酒湯,等回來時,正巧碰上了世子爺,進去時姑娘就已經睡著了。
“姑娘,昨夜您可是惹世子爺不快了?”
昨夜,她瞧見世子爺黑著臉從裡頭走了出來,明顯就是有怒氣忍著不發的樣子。
也沒人敢問。
陸遙卻是頭疼得厲害,有些想不起來了,“我惹師父不開心了?”
“昨夜世子爺將您送回來,奴婢瞧見他出來時,看起來應當是生氣的。”憐蘇答道。
陸遙心裡一咯噔,難不成是她昨夜喝醉了也著師父跳舞給自己瞧不成?
從前在穀裡偷喝酒,連冬便是被陸遙強拉著跳舞,又是舞劍,要星星要月亮,又哭又鬨講故事。
連冬感受到了醉酒後的陸遙的恐怖,從此,再不讓她沾半滴酒。
陸遙一陣心虛,用過早膳後便從後廚房那頭要了碗解酒湯,小步小步地挪到了宋衍院子裡。
今休沐,宋衍也並未出門,在書房裡練字。
陸遙到時,抬手敲了敲門。
裡頭傳來了清冷的一句,“進來。”
陸遙下意識就有點慫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慫。
墨生打開了房門,陸遙踏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了桌子那邊一席白袍,坐著在寫字的宋衍。
宋衍聽見聲響,隻微微抬眸瞥了陸遙一眼,便又低頭繼續寫字。
陸遙心裡一咯噔,這是真生氣了。
平裡頭看見自己,哪次不是笑吟吟的,即便不笑,那也是一臉的關懷啊。
哪像今,半句話不說,麵色更是冷淡,明明是炎炎夏,他周的氣息卻清涼得詭異。
陸遙深呼吸一口氣,捧著托盤走了過去放下,端起碗,唇角彎彎,一臉乖巧討好。
“師父,昨夜我瞧您和司鬱表哥他們喝得有些多了,特意去後廚房那頭要來了醒酒湯,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