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人摔到了眾人麵前。
隻見那人,還未有人問話,便直接跪地求饒,“穀主!穀主,弟子錯了!”
一聲一聲的求饒。
千長風麵色鐵青,“說,你為何在藥汁中動手腳!”
那人一身藍衣,此時已有些臟亂,發絲微微鬆動,麵色慌亂。
“弟子家中兄長重病,有人給了弟子銀錢…弟子也是一時糊塗…”
說著,他抬起頭觀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突然,他指向一處,“是他!就是他指示的弟子!”
眾人循著那方向望去,隻有孤零零的臨封站在那。
即便被指認,他也絲毫沒有畏懼,停直了身子站在那。
若說其他人,千長風都會有幾分信,可那人是臨封,從小養在自己身邊,他什麼性子,千長風都知道。
桑均麵色微微一變,壞事了!
隻是讓他隨便指一個人,事後官府那頭會打點讓人放他離開,沒想到他竟然指認了臨封!
宋衍看也不看臨封,直接吩咐人,“開人,將他帶走,嚴加審問!”
幾個侍衛連忙上前要將那藍字弟子帶走。
桑均突然開口道,“等等!宋公子!”
“此事乃我們千醫穀穀內紛爭,還請宋公子莫要插手。”
自己安排得妥妥,若是讓人從他眼皮一底下跑了,脫離了他的控製,之後如何他已然是無法預知!
決不能讓人將人帶走!
宋衍身份不明,她不能冒這樣的險。
千長風不由多看了桑均幾眼。
這個二弟子向來天賦高,在醫術上的造造詣也非常人能比。
也是因此,他當初才動了將千語嫁她的的想法。
他並無兒子,因此日後這位置,也是為千語一人而備,他必然要給女兒這世間最好的。
此時,桑均的突然發聲,著實不對勁,將所有人都視線都待會了他自己身上。
桑均話說出口,心中有些懊惱,他不該沉不住氣。
這十多年年來也是這麼過來的,怎麼能因為一個黃毛丫頭便自亂了陣腳。
宋衍微挑眉,這是耐不住,開口了?
“桑前輩有所不知。這傷了的人,乃在下的愛徒,在下自然是管一管的。”
嗬,既然千醫穀查不出什麼來,他宋衍,便代勞了。
桑均麵色鐵青,宋衍看在眼裡,又道,“若是桑前輩覺得不妥,不如一同前去瞧瞧在下的審問法子?”
督察院裡頭的審問法子,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這進去了的人,再能出來的,非死即殘。
朝中也曾有人抨擊過督察院的這種處事法子,可到底是朝堂之外,百官管不著。
何況這麼多年,督察院經手的事,哪一件不是圓滿?
聖上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督察院來。
隻是終有些不放心,這才有了宋衍在裡頭任職這左都禦史。
明麵上監察百官,實際上,也是監察督察院。
君,自然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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