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若不上去,要真那天元帝迫於金口玉言答應了…
她上哪後悔去。
連冬看向宋臨,見他沒什麼異樣,還算是放心。
可此時,宋衍攥著腰間的玉佩,指尖微微發白…
方才,她那翻身奪兵刃的招式,分明是自己從前教給遙遙的。
若說,隻是身形相似,聲音相同,可如今連使鞭子的招式都一般無二…
再怎麼不可能,也隻有這一個可能。
“公…公子…”墨生有些結巴,“她和陸姑娘…”
也太像了!
宋衍唇角微勾,眸色帶了幾分許久不曾有過的溫柔,“一定是她。”
墨生難以置信,“可是姑娘不是已經…”
屍體如今尚在墳中,死去之人,如何能夠活過來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更相信這慶陽公主隻是同陸姑娘相似。
可隻怕等發覺那人不是陸遙,公子會更失望。
宴席結束時,天元帝顯然心情大好。
久清荷眼神怨怨地看著陸遙,若不是她出來搗亂,自己何至於這般丟人。
陸遙漠然地回看著她,最後久清讓過來將人給帶走了。
她若是不覬覦師父,自己又怎麼會不顧其他貿然出手…
綠兒見她看著久清荷有些失神,提醒道,“殿下,連統領已經在宮外等候了。”
方才,連冬便已經先離席去帶馬車了。
陸遙點頭,宮人帶著兩人離席出宮。
走著走著,綠兒察覺不對,低聲道,“殿下,這不是來時的路…”
話未說完,綠兒身子已軟倒在地上。
宮人微微欠身,“請公主在此等候片刻。”
陸遙攥著長鞭警惕著周圍,雖說在宮中,即便宋臨發現了自己,可也不可能就這般出手。
可若不是宋衍,能夠使喚宮人將她帶來這裡的人,又能是誰?
難道是…是師父?
察覺到腳步聲,陸遙猛然回過頭,眼神暗淡了下來。
“小姑娘,瞧見我,就這般失落?”
葉臣依舊是一身紅衣,一雙桃花眼裡像從前一般,盛滿了笑意。
“你怎麼認出我的?”陸遙疑惑,他方才不在宴席上,任誰也不太可能就這般直接將陸遙和慶陽公主聯係在一起。
葉臣笑笑,走近了幾步,“當初救你的是我的人,你說呢?”
陸遙猛然抬頭看他,“江以承是你的人?”
“當然。”
“你為什麼幾次都救我?”陸遙神色複雜,葉臣三番兩次這麼救自己,而且每次都好像能預知一般…
這個人,就像第一次見時給自己的感覺一般,太過危險。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救了你幾次啊,你說我也不過是求你一個以身相許而已…”葉臣直視陸遙,瞥見她眼底的戒備,目光微微暗淡了些。
“我從不害你性命,你何須如此戒備於我。”
陸遙隻得將手中的鞭子收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打暈我的侍女做什麼?”
綠兒倒在地上,還昏迷著。
葉臣瞥了一眼,便沒再看她,直直走向陸遙,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
那雙眼睛裡像是有蠱惑人心的法力一般,陸遙竟覺得無法掙脫反抗。
“小姑娘,你是我先看上的,誰都不能搶了去,你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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